安和龍也毫不猶豫地選了c。
資料卡化作金色的齏粉,憑空消散,安和的老人機上靜添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
隱晦地勾起嘴角,無視與謝野晶子的惴惴不安,展開二手輪椅。
他強硬且溫和地說“晶子只要考慮如何讓自己身體恢復好就行了。”
“至于其他,都是大人的工作。”
做出選擇后,金色的粉末一路向上升騰,無聲無息地擴散至世界的邊角,與整座橫濱做對比,變化是微乎其微的,但就像是煽動的蝴蝶翅膀,一段回憶,一個嶄新的身份,都能帶來翻天覆地的改變。
接到種田長官的電話之前,福澤諭吉正在聽橫濱警局的局長夸夸其談,他叫大友直人,肥碩的身軀與臉上油光發亮的下垂肉像極了漫畫中的混蛋警察,福澤諭吉聽他三句中夾著兩句自夸、毫無邏輯的描述,心情越發糟糕。
找丟與謝野晶子后,他就沒出橫濱,留在這兒的原因很多,最初是厭惡森鷗外的不死軍團計劃,解救精神瀕危的少女,在看見披小黑斗篷,尾巴似綴在森鷗外身后的江戶川亂步后,理由便多了一個。
我就不該去買紅豆年糕。
“請務必協助我們追查兇手,事關源議員能否連任”
“如果是黑手黨做的,也要讓他們交出替罪羊才行。”
大友局長還在喋喋不休,福澤諭吉的思維卻拐到爪哇國。
“滴滴噠、滴滴噠”
手機忽然響了,大友不滿地看眼福澤,又在對上他嚴厲的視線時惺惺扭頭“您先去接電話吧,要有大事耽誤就不好了。”
福澤直起身“失陪。”
他穿過警局富麗堂皇的大門,對面就是開闊的橫濱港,徐徐的海風揚起寬闊的袖口,鼓脹得像只塞買的麻袋。
“種田長官。”
“咳咳。”上個月染的風寒還沒好透,種田先咳嗽兩聲,隨即詢問,“與謝野晶子的下落找到了嗎”
委托他追回與謝野晶子的正是種田山頭火。
“還沒有,”福澤諭吉說,“森鷗外也沒找到她,橫濱的出入口一一排查過,人還在港北區內。”
港北區是橫濱最混亂最貧窮的地區。
“異能者碎尸案有進展嗎”聊則聊著便說起福澤諭吉眼下的任務,他是出色的保鏢、前刺客、委托人,廳內的高官超過半數都跟福澤諭吉打過交道,怕是知道橫濱警局的無用,坐鎮東京的藤原警督直接找種田當中介人,委托他找兇手。
人集中在橫濱還好,可誰能確定兇手不會到都內
他不含糊地匯報起來“首例登記異能者的失蹤事件是3月15日,貧民窟內的無id者在12號時就出現了失蹤現象,可岸山彌生的死亡是在四天前,警局法醫對碎肉進行檢測,從她遇害至發現只間隔三天。”
“時間跨度挺長”
“另外。”他停頓說,“貧民窟內有新型毒品在流傳,有人稱,大量服食后有很小的概率出現異能力。”
“什么”種田山頭火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福澤諭吉聽見椅子猛被推開的滋拉聲,“消息屬實嗎”
“不確定。”他沉穩地說。
異能力者的失蹤、新毒品的出現,還有人造異能力的傳言,種田伸手按壓太陽穴“我明白了,如有需要可以直接致電給我求援,異能特務科隨時待命。”
福澤諭吉毫不客氣地“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