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安和君”江戶川夫婦完全信賴安和,覺得他是難得的好人。
“不過。”安和話鋒一轉,“二位也要為他踏入社會做準備才是,起碼要告訴亂步君,他眼中的常識并非常識,以及不能一言說破人的出生與才做的事。”
“對社交很是不利。”
江戶川夫婦當然是滿口答應,可還沒等他們實行,就突兀地從江戶川亂步的生命中退場了。
游戲時間三天后安和龍也接到一通電話,種田委托他代替自己操辦江戶川夫婦的后世,二人在下山采購時遭逢車禍,已經去世了。
江戶川亂步站在墓碑前,他穿了身黑西裝。
天很陰沉,下一秒仿佛就會傾倒下滔天的大雨,吊唁父親的人,崇拜他的下屬,母親的直系親人,還有少的可憐的同伴在墓園里來來往往,所有人都說他是可憐的孩子,走的時候會摸摸亂步的腦袋。
他第一次見到這么多人。
他其實不大明白,更準確地說,是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父母是怎么死的這很清楚,車禍,他去查看了現場,沒有任何施加外力的痕跡,就是再簡單不過也悲慘不過的意外。
童年時見過的種田山頭火先生嘆了口氣說“沒想到江戶川是這樣走的。”他用飽含同情的眼神看向亂步說,“如果有什么事情記得打我電話。”
“哦。”他還在思考生死問題,江戶川亂步能夠看破一切謎題,卻不包括哲學,如果有人告訴他人死后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相信,因為那沒有推翻的例證,而且“常識”就是人死后不會變成星星,只有一碰燒化的骨灰。
來來往往的人不知道他的異常,因此連欺騙都不會,他們覺得江戶川亂步是個少年,甚至是個大人。
盯著冰冷的墓碑,亂步依稀明白,能夠毫無條件地愛著自己,包容自己的人,給自己說奇妙故事的人,已經不復存在了。
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雨淅淅瀝瀝地下下來,又極快轉成瓢潑大雨,種田山頭火幫他打傘,他時不時會抬起手腕看時間,江戶川亂步想,他在等人。
他在等誰
“亂步君。”
安和龍也單手接過傘,他對種田山頭火點頭,似乎完成了一場偉大的交接。空余的手拍在亂步的肩膀上,像是父親的手,厚重且充滿了力量。
隨著年紀漸長,出了母親偶爾會擁抱自己外,家里人幾乎不會將情感表達得過于明顯,摸頭、拍肩膀、口頭上的稱贊,這些已經夠了。
“安和”他眼睛亮了一瞬,又很快化作為未來的迷茫,安和龍也是他過去中的第三個人,江戶川亂步是在異常封閉的環境下長大的,可他比起社交更加喜歡知識,就算一人呆在偌大的宅院中,只要有匯聚了古今資料的書籍庫,就不會覺得難熬。
他的世界中只有幾個人,安和龍也是其中一個。
“接下來要叫安和老師了。”他把江戶川亂步攬進懷里,給他一個安撫性的擁抱,任憑傘掉落,濕潤的泥漿濺得到處都是。薄荷的香味若有若無地鉆進江戶川亂步的鼻腔,他小動物似的嗅嗅鼻子。
很好聞。
安和露出會心的笑容,他安撫著懷里的少年,江戶川亂步的身軀像是違背了他的想法,小幅度地顫抖著,究竟是下雨太冷,還是處于不知名的畏懼
那些都無所謂,安和的心情很好,就像是攢了六個月,不,一年的錢買到貨架上開放最嬌艷的絕品玫瑰,每多等待一天就能讓獲得時的喜悅越發甘美。
我終于得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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