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家后,他仿佛想起來什么似的,把窗簾拉上后叫出“無臉男”。
無臉男呆呆地看著他,實在是很萌。
安和卻喊了聲“theord”,轉瞬間,柔軟修長的無臉男變成了與白金之星、瘋狂鉆石畫風相似的黃色大漢,雙手抱著肩膀,幾乎是蔑視地看著安和龍也。
“是dio的替身嗎”他想起國中時代收拾父母遺物時收出的一小瓶新鮮血液,瓶中的液體時間就跟完全凝固了似的。
無臉男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出現,吸收了那些血液,隨即便成了金色人型,憑借這么多年的摸索,安和終于將無名替身的能力掌握得七七八八。
他笑著說“你的名字原來是theord。”
在日本的民間傳說中,名字被賦予了更高等的含義。
它不僅僅是代號,而是“咒”,是言靈,陰陽師通過掌握妖怪的名字而趨勢妖魔,借助山河湖海的力量,也有人認為,沒有名字就沒有了“靈魂”。
安和吉康把幼小的龍也抱在懷里,下巴頂著他柔軟的頭發,與孩童尚未變至堅硬的腦殼。
“龍也這個名字,也被賦予了重量。”他慢悠悠地說。
”是翱翔天際的首尾銜接之龍。”
江戶川亂步像鴕鳥一樣,蜷縮在森鷗外的小診所內,連港口黑手黨都不跟他一起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亂步。”愛麗絲用力推搡他的肩膀,“一起出去玩吧,不是說要買零食嗎”
江戶川亂步飛速地別過頭去“我不想去,上周買的零食還沒有吃完。”
遠處傳來森鷗外的聲響“好了,愛麗絲,就不要鬧亂步了。”他收好醫藥箱說,“快點走吧,首領要等不及了。”
森鷗外對江戶川亂步十分包容,基本上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或許意識到亂步最近的心情不太對,也不去打擾他,只讓其一人獨處。
森鷗外倒沒把事情往安和龍也身上想,他在帶回亂步后也調查出了對方與龍也之間的關系,可就算是當情報販子的他,也認為安和龍也死得透透的,因此拐帶對方的“遺產”毫無愧疚之心。
再說來,森對龍也的態度一向很好,他們都是夏目漱石的弟子,而且,他總覺得安和龍也與自己的相似度還挺高的,如果不是對方對的過敏
更正一下,他不是,只是對12歲以下的幼女,尤其是自己的異能力很感興趣。
當年龍也為種田派系獻身,他也很遺憾。
江戶川亂步的反常,只被他當作是青春期少年的秘密,沒往安和龍也死而復生上想。
而亂步,他的心情就有點微妙了。
一方面,他清楚如果被安和知道自己跟著森鷗外混,心情不會好而心虛,但另一方面他又覺得當他走投無路快要餓死時,是森先生幫助了他,反正跟著他也不吃虧,報恩不也很好嗎
母親在世時就強調要重視恩義,不能做個沒良心的人。
就他的觀察來看,森先生也確實讓橫濱變得好了點,跟著他也不算是完全的壞人對吧。
亂步縮著脖子,干脆在地毯上翻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