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去見費佳時,他也表現出了對太宰濃厚的興趣,盯著安和問東問西。
“他也是日本人嗎為什么會來俄羅斯我聽說日本境內很不好,百姓受災嚴重,可我猜你們的家庭條件應該不錯,那為什么沒有躲到東京去,反而到這更加即將從內部崩塌的國度”
他沒有被安和毫無瑕疵的俄語口音糊弄住,以為他們是二代移民,相反看透了兩人才進入俄羅斯的真相,當然也有可能是派人調查的,畢竟兩人通過正規途徑入境。
安和給出了官方答案“因為我想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根源是什么。”
“比起戰后由政客以及學者胡亂分析,我更寧愿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俄羅斯遲早會加入戰爭,你也看得出來,現在國家在搖搖欲墜的邊緣,那么對我來說就是絕好的學習材料。”
他的臉上閃爍著神圣的光芒,可表情還是跟織田作一樣平靜,安和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也體現出“發自內心的真誠”。
“我有一個夢想,那就是世界獲得長久和平,異能力者與普通人和諧相處,為了達成夢想,我更需要體會二者矛盾的深刻。”
費佳的表情有些錯愕,他掃視安和,似乎在判斷他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過了一會兒無比慎重地說“這個世界就是充滿了罪孽。”
“只有經過了神明的洪水清洗,才能顯露出干凈空曠的新大地。”
“也不必如此極端。”
安和說完這句話后把樂譜遞給費佳“拉這一段試試。”
接下來費佳幾次想開口,都被安和擋了回去,他心神不屬地上完大提琴課。
安和走得也很干脆,跟小太宰相處這么長時間,他已經掌握了挑逗他們的尺度,該留懸念的時候要留懸念,該讓他們自己思考時要自己思考。
不管怎么說,他還是希望能把太宰跟費佳引上正路的,像他們這樣太過聰明的孩子就很容易走極端。
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就是下一個澀澤龍彥唄。
從陀思宅邸回租的公寓要穿過幾條小巷子,巷子兩側開了兩排酒館,太陽落山后,酒館內響亮橘黃色的燈光,伴隨著吉他聲與俄羅斯大漢飲酒時的笑鬧聲,給清冷的夜晚增添一絲絲暖意。
來這里喝酒的可不只有穿著樸實的無產階級,偶爾也有西裝革履的中產階級,像是費佳父親似的豪爽貴族也會光顧。
聽說這里的伏特加非常好,只要是俄羅斯人就無法抵抗它們的魅力。
安和剛走過路燈下斑駁的光圈,便看見熟悉的抬頭。
果戈里
果戈里異能的搖錢樹屬性體現在方方面面。
俄羅斯國情中很奇怪的一點是,他們國家的人對異能力者諱莫如深,其程度比日本還要高,對他們來說異能力者就是午夜怪談中的角色,還是站魔鬼陣營的。
很少有人敢說自己是異能力者。
果戈里表演就打著魔術的名頭,又因為他傳送的東西輕便又小件,觀眾們輕而易舉地相信了。
可馬戲團的負責人知道更多,比如說果戈里異能力的傳送界限是30米,只要是輕便的物品,什么都能傳送過來,于是他就時常命令果戈里干些作奸犯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