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果戈里非常想看費佳倒霉,無論是太宰還是費佳都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迫害。
于是他演戲劇的勁頭,夸張的手舞足蹈地描述“實在是太可怕了,黑壓壓的人民群眾堵在莊園門口,聽說公司門口的人更多。”
“他們不斷聲討著要找回自己的工作。”
安和你的形容是否有什么問題。
他還以為自己搖身一變成為了黑心的資本主義剝削者。
偏偏太宰還在邊上一唱一和“天吶,明明安和在時企業運轉好好的,怎么才離開一小會兒就出了這么大紕漏。”
“費佳的個人能力也太差了。”
他真的是不放棄任何一個可以給費佳上眼藥的機會。
安和嘆了口氣說“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其實他多少也能猜到怎么回事,眼下國內經濟一塌糊涂,失業人員與日俱增,有異能力者的公司能多快好省地完成建設任務,就有一批被舍棄了普通勞工。
為努力維持平衡,安和倒是吩咐他們接工程不要太張揚,控制在不會印象其他人的合理數字內,當然了,這也只是權宜之計。
他初步想法是把陀思妥耶夫斯基公司做大做強,形成以異能力者為中心普通人為輔助的財團,更多的工作崗位。
現在看來,似乎發展不到那一步了
果然是黑壓壓的人,竟然把莊園正門口都堵住了,仆人們滿頭大汗地關門,園丁甚至手持,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就怕人沖進來。
安和一看就搖搖頭,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這遠遠超過了被他侵犯利益人的數量,恐怕中間夾雜著不少渾水摸魚的地痞流氓。
安和讓管家他們稍安勿躁,撥通了費佳的電話。
2003年前后已經有便于攜帶的小黑白手機了,甚至還能用手機玩打地鼠的游戲。
電話打過去時,費佳正在凝視攢動的人頭,那些人跟罐頭里的沙丁魚一樣簇擁在公司大樓周圍,小莎麗這些被欺負慣的異能力者們在瑟瑟發抖。
伊萬倒是一馬當先攔在最前方,隨時隨地能為了費佳效死。
“你那里情況怎么樣”安和問。
“還行,起碼安全是有保證的。”費佳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他隔著窗子望見憤怒的被煽動的人,直接進入賢者時間。
身后小莎麗他們還在瑟瑟發抖,年紀小的異能力者甚至有點崩潰。
樓下的呼聲一聲高過一生,一開始還喊著“還我們工作”“我們需要面包”什么的,到最后就變成直白的“異能力者去死了”。
小莎麗崩潰地哭著“憑什么啊,我只是想要一份工作而已,他們要生活難道我就不要生活嗎難道在他們心中異能力就是原罪嗎,做什么都是錯的。”
他身邊的人給一煽動,新仇舊恨涌上心頭,這群人以前生活都很困苦,好不容易過了段正常的生活,怎么會想舍棄。
于是他報社地說“反正我們的異能力很強大,不如就殺光他們吧”
聽到這極端的想法,一直沉默的費佳豁然開朗,電話中安和還在確定他安全與否,他卻忽然說“我終于明白了。”
“之前進行平權運動時我就有隱約的想法,人類和異能力者是絕對不能和諧共處的。”
“從根本上來說,有力量的異能力者與普通人是不同種生物。”
安和
“確實是沒錯”
他有了不太好的預感,費佳他是頓悟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