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過后小孩子們魚貫而出,房間里又只剩下三個成年人。
我要不干脆出去吧,這種場合實在是太微妙了
織田作想。
“為什么一直不來見我,修治”安和收拾好碗筷后慎重坐在太宰對面,織田作發現他身上的氣場微妙得改變了。
怎么說,就是更平和了吧
還有點微妙的熟悉感。
“你不覺得自己的問題非常居高臨下嗎”太宰說。
來見你什么的,你覺得自己是誰
“好吧,你說得很對。”安和道,“所以我過來見你了。”
織田作還是忍不住了,他站起來剛準備走,就聽見太宰甜膩膩地叫自己的名字道“你要去哪里啊,織田作。”
“我是來找你玩的,你怎么能離開呢”
啊啊。
織田作想什么情況
“可以打斷一下嗎”安和輕言細語道,“你們倆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太宰忽然來勁了似的,笑一聲道“我與織田作的相遇是命運的指引。”
“我們之間存在著引力。”
不知怎么的,織田作覺得不能讓太宰說下去了,總覺得他會將話題導向奇奇怪怪的方向。
“我們是在酒吧認識的,那時候太宰還不是首領而只是干部,”織田作說,“太宰說話很有趣,我們相處也很舒適,一來二去之下就成了朋友。”
如果是中原中也聽見這句話一定會露出怪相太宰說話有趣,你在開玩笑嗎
他不是說話陰陽怪氣,常用明諷暗喻刺人,三言兩語之下甚至能讓敵人去死,于是跟太宰說話也變成了一件很讓人恐懼的事。
除了干部之外其他底層黑手黨人甚至害怕跟太宰對視。
他的形象在日復一日中早就妖魔化了。
安和對太宰隱隱含著挑釁的話語毫不在意,相反他一臉欣慰地說“能找到朋友實在是太好了,修治。”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在你小時候我就想,你的性格注定難找到太多的朋友,織田作與你倒是能形成完美的互補。”
“人活在世界上是要有摯友的。”
這種態度讓太宰相當挫敗,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堆上,誠然他希望安和能夠像自己一樣深陷糾結與嫉妒的深淵,可以安和的性格,他根本不可能那樣。
接下來的話題就走向奇怪的方向,安和一直對太宰噓寒問暖,問他這幾年的生活如何,而太宰冷面相對。
“你跟我已經這么多年沒見了,又為什么假惺惺地找我噓寒問暖”
“還是說這是你的策略,為了更好地打擊港口黑手黨”
“哎呀。”
安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說到港口黑手黨,我倒想起來有句話要跟你說。”
什么
安和的手輕飄飄放在太宰的腦袋上,像對待孩子似的揉了一把。
“我為你驕傲,修治。”
“你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