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我希望通過短期培訓來增長見識與經驗。”安和說,“我聽說揍敵客家歷代都維持著從流星街招員工的傳統,已經有了豐富的培育流星街管家經驗。”
“我這幾年也斷斷續續接觸了不少孩子,令人難過的是,他們并不是那么乖巧服從管教,時刻想著挑釁我的權威。”安和用困擾而苦惱的聲音抱怨道,“我一直在尋找讓他們變得乖巧的方法,用嚴厲的手段施行鐵血教育似乎很過分,可太輕了有沒有人能記住。”
“于是我想知道,揍敵客家究竟是用什么手段來培育擅長惹人生氣的孩子。”
席巴聽完安和的苦惱何止是說不出話來,簡直無語了。
槽點太多,而且他本人的性格還有點冷淡,就更不想說什么了。
“沒什么方法。”他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說,“在選擇仆人時我們會挑選性格老實安定的。”
意思說不是教得好,是他們找來的人比較好。
反正多得是人想要離開流星街,他們擇優錄取。
安和聽后興趣稍微淡了一點“啊,原來是這樣。”
他勉為其難地說“不管怎么樣,還是去看看吧。”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在六區活躍許久的姐弟們即將搬家,這回離開之后他們暫時不會回來了。
基裘是肯定在揍敵客家過殺手貴婦人的日子,安和會不會回白教堂教書,培育流星街的下一代還很難說。
經過一年內斷斷續續的相處,席巴勉強意識到安和是怎樣的人,怎么說呢,外表看起來很正常,談吐也像貴公子。
可他的神經質與基裘一脈相承,如果說基裘通過言行與尖叫來體現自己的偏執,那么安和就是將偏執隱藏入骨髓之中,只有談到他的教育夢想時才能體現一二。
他為了自己的教育夢什么都做得出,而且他對學生的態度
簡直像是對物品一樣,用橡皮泥捏出來的角色跟學生在他心中沒有太大區別。
除此之外,席巴對安和還有別的忌憚。
他不動聲色地回憶起初次見面時的遺址事件,當他與基裘勉強求生,推開法老房間的大門時,就看見了一地的雕塑碎片與正在昏迷中的安和。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那些詭異的無法破解的陷阱究竟是依靠什么力量創造出的安和究竟打碎了什么
他也曾經跟金打過交道,直截了當地詢問“你知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回事”
安和真的是因為力竭而暈倒嗎
然而金也只是不置可否道“我不知道。”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安和用了什么念能力,我都不太清楚。”
這是金的回答。
席巴沉吟有可能是假話,可比起一聊起這話題就左言他顧的安和,說不定金還更有信用度一點。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繼續探究。
席巴昨晚任務之后就帶著基裘離開了,他們要準備一場揍敵客家式的婚禮,能宴請的對象非常少,估計也就是獵人協會的那幾個。
而安和因為執意參加選拔考試,要跟其他流星街人一起被送往揍敵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