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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嘴上說得那么不在乎斯庫瓦羅?”
“你在說什么,渣滓。”在安和面前,xanxus總會表現得更加沖動、易怒,他的怒火本來就像是火山口中巖漿,因為一些緣故總會輕而易舉被安和點燃。
“被叫破人性弱點就會發怒這一點,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可愛。”安和放下酒杯道,“要去活動活動筋骨嗎?”
所謂活動筋骨不過就是私斗罷了,地點定在并盛無人的小樹林,見證他們爭斗的只有繞著發光路燈旋轉,翅膀時不時發出滋啦滋啦聲響的飛蛾。
“我可不想被恩師知道。”安和說,“所以我們就不要用死氣之炎了。”
“哧。”xanxus從鼻孔中發出,“你這么多年不也一點變化都沒有嗎?”
他試圖反諷、羞辱安和:“只要reborn出現,就乖順得像條汪汪叫的小狗。”
xanxus見過不止一次那樣的場景,只要是在reborn的面前,安和就會像被拴上了皮質項圈,柔順地低垂頭顱,露出光潔的脖頸,reborn說向東,他絕對不會向西。
只會用孺慕的、討好的眼神看向reborn。
“沒有辦法。”安和慢吞吞地說,“恩師他非常強大,足夠贏得我全部的尊敬。”
“如果你比我強大的話,也能支配我啊,xanxus。”安和笑得意味深長,“你不就一直想要那么做嗎?”
xanxus沒說什么,只是一言不發地脫下大氅,同樣安和也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后疊得整整齊齊。
這是學生時代留下的習慣。
其實黑手黨學院發給他們的西裝校服很適宜戰斗,可安和每次跟xanxus開打之前都會脫下自己的外套,說是為了讓他自身切磋后依舊能保持整潔。
xanxus對此行為嗤之以鼻,可時間長了之后也就習慣如此。
穿著外套有時是會礙手礙腳。
安和對xanxus微微低頭,就好像是敬禮似的,而在他抬頭的同時二人就像是箭一樣猛地射出去。
第一擊瞄準的是對方的頭部。
“哐”手臂與手臂相接,充滿了男性的爆發力,碰撞的同時發出近似于金屬接觸的聲響。
“嗯?”
安和挑起眉頭道:“我要收回先前的話,憤怒之炎上倒是沒太大進步,體術卻很不錯。”
“比起當年強大了許多,不愧是你啊,xanxus。”
可是強大是要對比的,比起xanxus安和的進步無疑更多。
就算是有了齊木楠雄幫助學會念的reborn他都能打得勢均力敵,更不要說不會念的xanxus了。
于是戰斗的結局就像是很多年前的復刻版,xanxus剛毅的、線條硬朗的臉被安和深深地按進土里。
看著他被塵土染臟的小麥色肌膚,不知怎么的,安和心中也燃起了一陣火焰。
“我果然喜歡從這個角度看xanxus你。”他說完后低伏下身子,在xanxus耳邊說:“放心吧,你所設想的事并沒有發生。”
“斯庫瓦羅他……”安和留下了充滿暗示性的省略號。
他終于抬起膝蓋,剛才他的膝蓋正以壓制的姿勢抵在xanxus的背上,讓人動彈不得的同時,也將大部分的屬于成年人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
“今天已經很晚了。”安和說,“我要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xanxus。”
……
另一方面,在被安和抓住進行一番“親密談話”之后,逃過一劫的白蘭長舒一口氣。
【不管怎么樣,今天先活過去了。】
想起自己腦海中連同平行世界的聊天室,白蘭就頭疼起來。
一開始覺醒這能力時,他是認為自己是天選之子沒錯,甚至還千里迢迢從意大利跑過來看自己命中注定的敵人“澤田綱吉”。
說來也奇怪,無論是哪個世界的白蘭在遇見入江正一之前都不會出現能力側漏,那個時候的他理所當然地認為,就算是在千千萬萬個白蘭中他都是最具有天賦的一個。
直到某一天,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天賦來源于血統,而他們家的大殺器其實是安和表哥。
然后他就意識到自己在安和表哥面前必須當個“乖孩子”。
在回澤田綱吉家的路上他拿出手機,朝自己的“好朋友”太宰治發出一條消息。
/我好像從鬼門關中走過一劫了哦~/
對方的回信來得很快。
/你惹怒安和了嗎?/
理論上安和這么多天沒在東京露面,橫濱的眾人早就殺到了,只可惜彭格列的人對指環爭奪戰異常重視,再加上他們古怪的科技以及死氣之炎根本不比異能力者差,在切爾貝洛機關的把持下,沒有一名無關人士能夠闖過并盛之外的防線。
太宰早就知道這一點,而且無數安和曾經學生的經歷已經告訴他,最好不要太糾纏安和,否則會遭遇背刺的。
只能輕飄飄地注視。
兩人很快就白蘭究竟是怎樣惹怒安和的事聊起來,十幾歲的小白蘭非擺出一幅苦惱臉。
/哎呀,真說的話也不是我啦,膽大包天的另有其人哦。/
白蘭想想,還是覺得其他世界的白蘭氏們實在是太搞笑了,這樣有意思的故事就應該同自己的朋友分享。
至于都是白蘭,開什么玩笑,白蘭氏的行為跟他安和龍也的表弟有什么關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