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恩師想要培養小師弟,那必須助一臂之力,想到這安和擺出了格斗架勢道:“請做好準備,綱吉君。”
“接下來我不會用額外的能力,只會用念力以及死氣之炎做最基礎的強化,請你賭上生命與尊嚴,向我發動攻擊。”
安和這么說,澤田綱吉絕對不可能這么做啊,他就算覺得安和先生的性格有點古怪,卻無法將他當作敵人。
“賭上生死什么的……”
聽見他猶豫的話,安和動作沒有停頓哪怕一秒,他以常人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向澤田綱吉沖去,下一秒就到達了他的身邊,經過念能力強化的拳頭毫不猶豫地擊打澤田綱吉的腹部,后者只覺得自己的胃內翻滾,猛地倒出酸水來。
安和后退,澤田綱吉跪坐在地上,幾欲嘔吐。
白蘭的首領腕表破碎,他本人也退出了戰斗,看著澤田綱吉被血虐,心中除了焦急就是焦急。
他雙手作喇叭狀擺在嘴邊喊道:“稍微認真點吧綱吉君,否則你真會被打死的。”白蘭眼角的焦躁是真實的,擔憂也發自內心。
“安和表哥他是認真的。”
安和還算友善,等綱吉微微平復了呼吸才準備下一招,后者在聽見了白蘭的話之后鼓起勁來,準備攻擊安和。
【但我的攻擊會其效果嗎?】
【絕對不可能吧,安和先生那么強大,剛才還打穿了xburner的火焰……】
這些想法讓他明明還沒有開始戰斗,就有點想泄氣了。
然而……
“哐鐺”
澤田綱吉的頭上猛地傳來一聲巨響,就連站在一旁的白蘭見了都目瞪口呆。
結束了心情沉淀的reborn手持列恩牌鐵錘,毫不留情地往澤田綱吉頭上來了一下。
“你在想什么,蠢綱!”reborn毫不留情地批評道。
“只要是人或多或少都會碰見絕對不可戰勝的敵人,無論是誰都有弱小的時候。”
“你的敵人有的時候是能避開的,偶爾卻會碰見必須迎難而上,避無可避的情況。”
“這個時候你要做什么?難道是裝作鴕鳥懦弱地放棄嗎?”
【不是……】
就連確實膽小的澤田綱吉,都想要爬起來反駁reborn的話。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看清楚了,蠢綱。”
“在面對強大的、甚至是不可戰勝的敵人時,我們要做的是拼盡全力從他身上撕咬下一塊肉,為此無論什么都是可以忍耐,可以犧牲的。”
說著reborn按下機械表盤上的開關鍵。
他脫離詛咒的、難能可貴的三分鐘開始了。
……
【這樣的恩師、這樣的恩師實在是……】
安和的眼睛死死黏在成年reborn的身上,說實在的,以他的視角只能看出對方帽檐下充滿魅力的鬢角,以及獨屬意大利人的高挺五官,哪怕是在歐洲,不同國家與地區的人長相還是不同的,而成年reborn,除了常年被西服包裹的肌膚呈現出不夠戶外的蒼白外,他略帶鈍角的下巴,直挺挺的鼻梁,還有黑色的眼睛與眉,處處體現出南意風情。
他是個帥哥,卻沒有到驚為天人的地步。
可是安和,打看見reborn的那刻起,他就罕見地失態了,甚至用右手手掌捂住自己的下半張臉,似乎不想被看見他此時過于興奮以至于有點扭曲的笑容。
【太美味了!】
他的眼神實在是太熱烈,存在感又太強,以至于旁觀的白蘭僅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就被其中噴涌而出的變態之氣給逼退了。
high到不行的安和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的臉頰上不會泛起激動的潮紅吧?
好在安和還沒有到那地步,reborn恢復的時間短暫,他一秒鐘都不能浪費,寶貴的三分鐘一開始,他就伏低身體,以比剛才快上數倍的速度向著reborn沖去,后者在原地紋絲不動,可伸出來的手卻穩穩架住了安和的腿腳。
安和利落地換了個姿勢,他在放下指向對方頭顱的腿,在空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原本做支撐的腿又向他恭去。
還是被不動聲色地架住了。
幾番往來之后,安和沒有占到上風,他不得不承認,才變回成年人身軀都沒有適應太久的恩師能跟他打得勢均力敵,那習慣這幅軀殼的reborn不是要更恐怖嗎?
打斗之中夾雜著念力與死氣之炎的攻擊,一根根念針以嫉為刁鉆的角度向reborn攻去,后者并沒有成功避開所有的針,反倒是被扎得像只半刺猬似的勇往直前。
安和意識到有哪里不對,如果以恩師的身手,想要避開著梨花散雨一般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原來如此,明面上是接下了念針,但針上的念力卻被恩師身上的堅給稀釋掉了,所以除了覺得有點不愉快之外什么都沒有。】
【靠近我,難不成他準備近距離格斗?】
【實在是太棒了。】
安和又順理成章把白金之星放了出來,除了白金之星,還有什么替身是更加好用的呢?
“雖然不知道上次是為什么。”他平淡地表態道,“這次我可絕不會忘記替身了,reborn老師。”
【請你掙扎著、掙扎著,被我踩在腳底下吧。】
而reborn的身后則也出現一道修長且遍布薄薄肌里的人影。
“就交給你了。”
“我的,替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