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事情一邊吃飯,安和不由自主放下了刀叉,而他的異常也被熱心的jojo看在眼里。
說到jojo,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空條承太郎用三言兩語描述過dio跟喬納森的過往,荒木莊的資料中也有零碎記錄,都說他是字面意義上的紳士,繼承了喬斯達家的黃金精神。
安和一直沒搞清楚黃金精神是個什么東西,從空條承太郎與喬魯諾身上,他倒是看見了不畏死的勇敢、超乎常人的智慧與堅毅。
黃金精神應該是英雄的品格吧。
但是,但是!
喬納森.喬斯達,他真的是太軟,太有美德了,跟空條承太郎差距有點大。
安和聽東方仗助說過,承太郎先生以前是個會喊“丑八怪真麻煩”的大金鏈子不良少年,而喬魯諾大多數情況下紳士而優雅,當你冒犯到他時則會像黑幫一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初代jojo喬納森不同,他是你打了左臉會伸出右臉給你打的善人。
安和不討厭善良之人,他鐘愛喬納森身上的美德,也隱約知曉,為何他能跟dio好好相處。
“jojo!”還沒等安和回答,喬納森就被喬治厲聲呵止。
“你的禮儀在哪里,jojo?”
明面上說是餐桌禮儀,其實是在提醒喬納森不要揭人短,適度沉默是紳士的美德,喬治看來,安和還沉浸在悲傷中,這年紀的男孩兒都愛逞強,如果不是他們主動尋求幫助或安慰,外人就不應該揭短。
喬納森是想幫助他沒錯,卻戳破了安和的自尊讓他尷尬。
“我沒事。”安和答道,“謝謝你的關心,jojo。”
晚飯后,安和回到房間里,開始翻箱倒柜,尋找更多線索,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遺物中他找到了一本筆記,封面的字跡無比熟悉。
是母親的字跡。
/龍也,當你讀到這封信時,就證明我的實驗成功了。
……父親晚年執著于追求dio的蹤跡,我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樣的執念與憧憬,他打開了無數的平行世界,卻沒有找到十九世紀的那一個,我繼承了他的遺志,也算是替他圓夢。
2004年,我在埃及遠遠見過dio一面,喪失了全部的興趣,他與我相像又不像,倘若他實現了自己的計劃,或許會讓我更有動力,可折戟于半途的男人不值得關注……
如果你誤入這里,不妨將其當作一段有趣的旅途,故事發生在平行世界,不會對我們的未來造成影響,當契機到來時,你會完好無損地離開。/
這封信幫安和解決了很多問題,尤其是“平行世界”那一段,讓他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giogio了,他跟在自己身后進入了門,也會落在這世界,可能他們前后腳進入有時差,沒立刻碰見。
想要找到giogio,守在dio身邊是最好的,那孩子肯定也想看看過去的父親是個什么模樣。
就像母親說得那樣,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享受悠長的假期。
祖先dio究竟是什么樣的,他也很期待。
……
荒木莊,零點。
白蘭躺在床上,同遠在日本的澤田綱吉發短信。
從見到喬魯諾之后,他就成了安和的布景板,如果是表現欲過剩的人,肯定會不高興,白蘭別說不滿,他恨不得未來一直成為布景板好嗎?
就算他曾志愿成為新世界的神,也不想被安和關注,更不想成為受到迫害的吐槽役。
哎,這樣清閑的日子能繼續下去就好了。
讓白蘭沒想到的是,才想著就聽見了“噼里啪啦”的聲響,無疑是槍聲。
他第一反應是追殺喬魯諾的人上門了,說是把威尼斯中反叛的熱情成員都清理了,誰知道有沒有漏網之魚?
荒木莊周圍還挺空曠的,人在老遠處說話,聲音也能傳遞入他窗里,白蘭本來不想管的,卻聽見了似曾相識的、毫無危機感的聲音。
“……向前”
白蘭抽動嘴角:不是吧。
他的背后凝結出了白色翅膀,借著夜幕的遮蔽居高臨下審視下方的戰斗,武裝偵探社的人明明應該駐守橫濱,不知怎么的跑到了威尼斯。
至于他們向著荒木莊的方向沖,一定不是什么巧合。
白蘭:這里好歹也是我家祖宅,不能讓替身使者破壞。
抱著這樣的想法,白蘭的指尖上凝結著一點火炎,趁敵人還沒有發現,以極快速度洞穿他的頭顱。
根本沒留活口。
國木田獨步一驚:怎么回事?!
“哎呀哎呀,真是了不得的緣分啊,太宰君。”白蘭當著國木田獨步的面降落道,“我們真是好久沒見了,想不到會相聚于此。”
太宰治也假惺惺的:“如果沒有如此深厚的羈絆,我們又怎么能叫是朋友呢?”
江戶川亂步沒有閑扯的心,他舉起手道:“安和就在莊園里吧,我想借住。”
白蘭皮笑肉不笑:“借住當然沒問題,莊園里有足夠的客房,安和表哥可能沒時間招待你們。”
“他正陪著心愛的養子參觀地下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