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喻澤說的“天賦”有夸大的成分,然而還是動搖了。
可一旦做了選擇,就必須舍棄創思這邊。
這個自己早已習慣追逐的夢的地方。
而且,“線條”和創思的方向南轅北轍。
從13號公寓到線條,僅開車都需要近五十分鐘,前段時間只是偶爾出去拍攝,可以開車或是打車前去,如果在線條工作
“放心,倒也不著急現在就做決定,”喻澤看出她的為難,笑了笑,“反正你有我的聯系方式,想好了告訴我就可以。”
池年迎上喻澤的目光,也揚起一抹笑,點點頭“好。”
祁深從昨晚記者會結束,看著池年腳步慌亂地消失在自己眼前后,心里就一直莫名的煩躁難安。
即便池年在晚上八點多時回復了他的消息,說她只是累了,先回家休息了,那股說不上來的情緒也始終沒有散去,反而愈演愈烈。
她回復得很得體,就連標點符號都挑不出一絲毛病。
就像創思的那些下屬發給他的消息一樣。
可因為這樣發消息的是池年,僅是看著都格外刺眼。
原本今天一整天都該見客戶的,畢竟僅是談判都需要耗費不短的時間,可祁深還是將時間壓縮到半天完成。
他要好好地問清楚池年,把心里的郁結消除。
下午三點一刻,黑亮的保時捷停在創思樓下。
祁深面無表情地下車,宋朗懶散地跟在他身側“我說你今天趕著投胎啊”
復雜的談判過程,為了壓縮時間,他的腦仁都要炸了。
祁深沒有應聲,只抿了抿唇大步流星地朝公司大樓走去。
“喂,阿深”宋朗突然發現了什么,撞了撞他的手肘,“你看。”
祁深不耐地睨了他一眼,勉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什么”
聲音說了一半戛然而止。
咖啡廳的落地窗前,池年和喻澤相對而坐,不知道談到了什么,池年笑瞇瞇地說著話,眼睛里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很刺眼。
比昨晚的那條微信、比當初看見他們相親還要刺眼。
他以為昨晚她近乎落荒而逃的動作,會難受,可是看她此時的表情,哪里有半點難受的樣子
倒像是在約會一樣。
可明明創思和“線條”的合作已經結束了,甚至現在還是上班時間。
竟然這么毫無忌憚地來往嗎
“對面那位,不就是那位比你帥的攝影師嗎”宋朗看著那二人,慢悠悠地開口。
祁深冷淡地掃了他一眼。
宋朗聳聳肩“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小池年說的。”
祁深攥了攥拳,最終一言未發地抿緊唇,徑自走進大樓。
池年告別喻澤時,已經快三點半了。
回到行政部,她便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全然沒有了自己離開前的輕松。
“怎么了”池年看向前臺,小聲問。
前臺看了眼樓上“大家都在摸魚的時候,祁總來了,一句話沒說,就都老實了。”
祁深回來了
池年有些詫異,本以為他今天一整天都不會來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