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永遠只是她一個人。
池年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睛有些酸澀,直到飲水機里翻涌起一個大大的水窩,發出“咕咚”一聲響,她才反應過來。
抿了抿唇,池年轉過身一把將醫藥箱塞到祁深懷中。
祁深拿著醫藥箱,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池年抬頭,一眼望進祁深深邃的目光里,她頓了頓,隨后瞇眼笑了一聲,又飛快地收起笑“你不是說,喜歡唐小姐那種類型嗎”
祁深望著她,許久輕輕地嘆了口氣,從口袋里翻出一張照片,遞給池年。
池年不解地垂頭,隨后一怔。
照片看起來有些年份了,上面的女人回眸一笑看著鏡頭,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眉眼驚艷的像一朵盛放的玫瑰,讓人下意識屏住呼吸的優雅美麗。
只是有些眼熟。
池年眨眨眼,隨后想起來,唐輕染的鼻子和唇形,和這個女人很像,卻比她素淡了很多。
“這是”
“我的母親。”祁深低低開口,“池年,我怕你知道過去的我做的那些事情,會覺得我并不像你喜歡的那樣。”
他怕她喜歡成熟穩重的他,而他的過去,意氣用事且幼稚。
他自卑于在她面前展現過去的自己。
祁深停了幾秒鐘,又繼續“和唐輕染,只是幼稚地想要氣祁岳林,祁岳林怕見到母親,可我偏偏不如他的愿,所以”
“所以,你和唐輕染約定好,幾次三番地帶她回家氣你的父親”池年默默反問。
祁深幾乎立刻應“只兩次。”
池年頓了頓,慢悠悠地反問“這也不妨礙你喜歡唐小姐這種類型的女人吧”
祁深看著她“池年,我不是一個喜歡親近的人。”
池年抬頭,想到剛剛那個吻,小聲地哼了一聲“沒看出來。”
祁深飛快地看了眼她的唇,目光幽深“因為你是例外。”
對旁的所有人,他不愿被碰觸。
可是對她,卻似乎總是碰不夠。
池年的睫毛輕輕地抖了兩下,怔忡地看著他,許久移開目光,小聲嘀咕“快上你的藥吧。”
祁深看著她不自在的反應,再沒多說什么,看了眼手背上的傷口,打開醫藥箱拿出紗布草草處理了一下。
池年皺著眉盯著他的動作,在他沒涂碘伏就要包扎的時候把紗布拿了過來,拿起棉簽沾了碘伏,將傷口處理好才用紗布包扎起來。
看著白皙修長的手指旁的白紗布,池年惋惜地說“以后大概要留疤了。”
祁深看著她的動作,心臟跳動著,目光微柔。
池年卻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看向他“你胸口的疤怎么來的”
祁深一愣,下意識地垂眸。
池年見狀也沒再追問,將醫藥箱收拾好就要放回原處。
祁深以為她要離開,飛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池年不解地轉頭。
祁深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是母親生病時砸的。”
池年怔住,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她得了什么病”她輕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