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正站在樓下等著她,冬夜很冷,他站在路燈下,身披著橘色的光芒,格外順手地牽著她的手放入自己的口袋。
池年悶悶地跟在他身邊,不自覺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祁深始終安靜地聽著,他沒有安慰她,只是到了十一層后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囑咐她明天降溫穿厚一些;告訴她過幾天會下雪,可以去云山賞雪景;還說云大門口的小龍蝦出了新的口味,哪天可以去試試……
池年聽著他磁性的聲音說著這些話,看著他認真的神情,除了工作,她很少聽他一次說這么多話,他好像總是能夠用強大的心臟去面對一切。
心逐漸平靜下來。
祁深的聲音也逐漸停了,看著正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小姑娘,喉結微動,明明這么干凈的目光,卻偏偏惹得他險些有了反應。
“不早了。”祁深清了清微啞的嗓音,沉聲道。
池年猛地回神,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想到回去還要整理照片,她飛快站起身:“對哦。”
說著就要朝門口走。
“不準再熬夜了。”祁深凝眉道。
池年眨了眨眼撒謊:“我沒準備熬夜。”
祁深半瞇雙眼走到她面前,將她散在耳畔的頭發攏到耳后:“下次撒謊前不要把真話寫在臉上,畢竟我識字。”
池年默了默:“告辭!”說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卻再次被人抓住了:“干嘛?”她沒好氣地說。
祁深俯身飛快地在她唇角印上一吻,耳尖可疑地紅了紅:“沒事了。”
池年一愣,在臉頰爆紅前,光速離去。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池年都覺得自己的唇酥酥麻麻的。
夭壽了,誰能想到祁深也有這么撩的時候!
洗完澡躺在床上,已經十一點了,池年放棄了熬夜整理照片,刷了會手機,夏宜剛好來了一條微信,是一串亂碼。
池年不解,想了想干脆給她回了一通電話。
電話很快接聽,夏宜“喂”了一聲,聲音有些不對勁。
“夏夏,有事?”
“嗯?”夏宜不解,隨后拿開手機看了一眼,而后咳嗽了兩聲,“可能是剛剛不小心點了一串亂碼發送了。”
“哦,”池年應了一聲,聽見對方那邊傳來水聲,戲謔,“沈先生在你身邊?”
“提那條狗干……”夏宜的話并沒有說完,便低呼一聲。
池年了然,看來沈紹先就在夏宜身邊。
過了好一會兒,夏宜那邊逐漸平靜:“咳咳,剛剛出了點小狀況。”
“我理解,”池年笑瞇瞇地說,“不是炮.友了?”
夏宜沉默了兩秒鐘,反問:“你呢?和你家祁總,就沒擦槍走火過?”
池年臉頰一熱,眨巴了下眼睛,她和祁深在一起這件事,只有夏宜知道。
下秒她義正詞嚴:“你在說什么!”
“少來,你當初第一次和他在一起時,不還說要好好調.教你家祁總?”
池年:“……”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們……不會還沒做過吧?”夏宜默默發問。
池年:“……”
夏宜:“我在指望什么?”
“掛了。”池年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池年捂著微熱的臉頰,轉瞬卻又忍不住想,和祁深不是沒有親密過,他也……挺可觀的,可是幾乎每一次,他都會很克制。
排除了“不行”這個可能,那就是……他已經習慣將禁欲克己刻進骨子里,對這種事、對她根本沒興致了?
越想越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除了在溪市他對家暴的男人動手那次,她很少看見他失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