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猛地回過神來,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收回目光站在原地,笑盈盈地點點頭:“是啊。”
說完,直到工作人員轉過轉角,她才快步走上前,抓起祁深的手臂。
祁深眼神微柔,然而下秒,池年徑自拉著他鉆進車里。
“怎么?”祁深的反問還沒落下,余光便看見,在他們關上車門的瞬間,攝影棚內走出來三五個線條工作室的熟面孔,正在好奇地打量著這輛顯眼的豪車。
而池年則趴在車窗口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好險啊!”
祁深神情一黑,看著身邊的女孩如釋重負的模樣,總覺得自己緊趕慢趕忙完工作來這里接人,是來找刺激的。
“池年。”他默默喚她的名字。
池年應了一聲,不明所以地轉過頭:“啊?”
隨后才發現,車內寂靜得可怕,司機正襟危坐在駕駛座,祁深坐在她身邊,面色難看地看著她,眉頭輕蹙著。
池年眨眨眼:“你身體不舒服?”
話音剛落,祁深的臉色更難看了。
“咳咳……”前座的司機也用力地咳嗽了一聲。
祁深默默地朝前座看了一眼,司機匆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地發動車子。
祁深收回目光,看著身邊的女孩,白凈的小臉被毛絨絨的圍巾裹住了,車內暖氣足,她的臉頰有些紅。
祁深在心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替她把圍巾解下來。
他手臂長,解圍巾時就像將她環在懷里一樣。
池年的心臟不聽話地跳了兩下,直到圍巾解下來,祁深的手也沒松開,依舊落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環著池年。
池年不解地抬頭:“你剛剛想說什么?”
祁深一手將她按回自己懷里:“回家再說。”
池年雖然疑惑,但看了眼前座司機,還是“哦”了一聲答應了。
二人回的是祁深的公寓。
池年剛走進公寓,公寓門就在她身后被人關上了,緊接著自己也被困在滿是泉香的胸膛和門之間。
池年困惑地抬頭,眼前一黑,祁深的吻便立即落了下來,還帶著外面的一絲寒氣和冽香,將她的呼吸也吞了下去。
池年睜大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聲音斷斷續續的:“祁深……”
祁深像是懲罰似的,以齒尖輕磨了下她的唇角。
池年只感覺自己的唇微痛里又帶著些癢,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祁深終于松開了她,看著她微紅的唇,目光一深。
“我渴了。”池年忙說。
祁深看著她良久,最終深吸一口氣,松開她轉過身走進廚房,再出來手里端著一杯溫水遞給她。
池年坐在沙發上,接過水喝了幾口,祁深坐在她身邊,沒有看她:“池年,我們是男女朋友,不是……”
男女朋友,是她親口承認的他。
至于不是什么,他頓了下,沒說。
池年卻有些好奇:“不是什么?”
祁深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幾秒鐘:“……偷.情。”
“咳……”池年嗆了一口水,手里的水杯顫了顫,灑出來不少。
祁深看了她一眼,伸手將水杯接過去,拉過她的手,抽出幾張紙巾替她擦拭了下。
池年指尖一動,也逐漸正經:“我知道啊。”
她又沒失憶。
“既然你知道……”祁深抿了下薄唇,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還是你覺得,我拿不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