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并沒有說完,眼前一暗。
祁深一手扶著她的后腦勺,俯身輕吻著她的唇角,酥酥麻麻的感覺飛快涌來,而后輕咬了下她的唇瓣才松開。
池年眨眨眼,唇殷紅:“你吃醋啦?”
祁深將充當擋板的補品放進購物車,牽著她朝收銀臺走,只有淡淡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嗯。”
二人收獲頗豐地回到家,已經臨近傍晚了。
畢竟是除夕夜,趙阿姨的幾個兒女來接她一塊去吃團圓飯,剛巧和上樓的池年二人碰上。
池年將祁深買的大包小箱的補品一股腦地給了趙阿姨,又甜甜地說了句“春節快樂”,趙阿姨同樣笑呵呵地看著她。
唯一不同的是,今年的趙阿姨沒有再拉著池年一起去吃團圓飯,只是看了眼祁深,便笑盈盈地離開了。
卻又在離開前想起什么,轉頭看著池年:“年年,之前介紹那個叫馮霄的,我已經給你回絕了。”
池年笑容一僵,看著趙阿姨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她轉頭,剛好看見祁深幽幽地望著她的目光。
池年頓了下:“真巧。”
祁深垂眸看著她,聲音很酸:“是啊,真有緣。”
池年:“……”她扭過頭,默默摸了摸手臂,“外面好冷啊。”
祁深目光一頓,轉瞬無奈地牽著她的手走進房內。
池年得逞地笑了笑,看著身邊的男人:“祁深!”
祁深抬頭。
池年飛快地跳起,勾著他的后頸,跳到他的身上。
祁深一驚,下意識地護住她的腰身。
池年仰著頭笑瞇瞇地看著他,隨后在他的唇角用力地吻了一下:“還吃醋嗎?”
祁深目光一沉,托著她走到沙發旁坐下,任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輕撫著她的臉頰,而后微微抬頭:“還不夠,年年。”
池年看著他,眼神忽閃忽閃的。
祁深仰頭,輕吻上她的唇角。
除夕夜的晚飯,是一頓豐盛的海鮮大餐,還有……
不算好看的水餃。
祁深將最后的海鮮粥煲好,從廚房出來時,看見的正是一邊聽著電視的聲音,一邊和水餃天人交戰的池年。
她的手上沾滿了面粉,臉頰上不知什么時候也沾了一塊,白凈的臉頰添了絲俏皮,鼻尖上沁出幾粒汗珠,正在努力地將餡料包進水餃皮中。
祁深斜倚著門框,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臟微酸,被什么填充的滿滿當當的。
他想起二人的第一個春節,她給他帶來了一盒露了餡的水餃,那時的她,應該也是現在這樣吧?
現在她包水餃的技術倒是進步了很多,最起碼不會露餡了。
祁深的目光微柔,走上前,雙手將她包在自己懷中,握住她的手背:“這么包。”
池年的后背一僵,只覺有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酥酥麻麻地響起,像是有人在輕吹她的耳后一樣,惹得她身軀顫了下。
祁深的手帶著她的手,微微翻轉,捏住一角,一點點地上移,不多時一個完整好看的水餃在手中成形了。
池年看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修長的手指沾了些許面粉,正在靈活地動著,指尖偶爾觸碰到她的指腹,格外灼人。
池年不覺低頭,臉頰越發滾燙。
下秒她的額頭被人輕輕地敲了一下:“想什么呢?”
池年猛地回神,而后才發現祁深已經松開了她,眼神帶著些戲謔地垂眸看著她。
池年抿了抿唇,不服輸地回:“你難道沒想嗎?”
祁深一愣,喉結微微動了動,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這次倒沒再說什么,坐在她身邊幫她一起包著水餃。
這是父母離開后,她第一次和人在這個房子里過除夕。
飯桌上是自己最喜歡吃的海鮮和寓意最美好的水餃,飯桌前是她最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