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受寵若驚。
等到五點多,外面的走廊才傳來一陣腳步聲。
池年驚喜地睜大眼,準備給祁深一個驚喜,然而下瞬,驚喜便僵住。
門外不止一人,聲音嘈雜,還伴隨著爭論聲。
池年一僵,這場面很熟悉。
公司高層會議上意見不一時,偶爾會到祁深的辦公室繼續爭論,然而由祁深拍板最后的決策。
如果那些高層們進來看見她靠在沙發上悠閑自得地喝著芒果汁……
那畫面池年不敢想象。
左右環視一眼,池年將目光定在微開的休息間門口,在辦公室門打開前,她快走幾步躲進休息間內。
休息間的門剛關閉,門外便傳來了開門聲,以及爭喋不休的聲音。
池年拍了拍胸口,好險!
轉身便看見身后的休息間雖然不大,但酒柜、健身器材、浴室、大床,一應俱全。
池年默默坐在床邊,癟癟嘴,果然是資本家。
隨后聽見一陣沉著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皮鞋與地板接觸的聲音格外清脆。
很熟悉的腳步聲。
池年眨巴了下眼睛,悄悄地起身躲在門后。
休息間的門被人打開,祁深走了進來,一手隨意地將手中的西裝外套扔到門口處的衣柜上,就要轉身離開。
卻在下一秒,只感覺眼前一黑,一道纖細的身影撲到他的懷中。
祁深一怔,嗅到熟悉的馨香,下意識地伸手護住了身前人的腰身。
池年卻得寸進尺地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他的后頸,緊接著唇踮起腳尖用力地撞向祁深的唇角。
祁深感受著唇上一瞬間的柔軟,冷靜的神情罕有的詫異,繼而眼神溢出一絲驚喜,緊箍著她的腰身,聲音喑啞:“怎么會來?”
池年以氣聲說:“想你了。”
祁深摟著她的手一僵。
池年看著他少見的表情,刻意地湊到他眼前:“原來你辦公室的床這么舒服啊……”
祁深的手臂微緊,沒等她說完便難以克制地俯身吻上她的唇角,唇齒一點點描繪著她嘴唇的形狀,舌長驅直入,吞噬著她的呼吸。
池年靠在祁深的胸膛,腿有些發軟,靠著他的手臂才沒有跌倒。
這個吻和之前的吻有些不同,他很少會這樣侵略性十足地吻她,像是將她吞吃下肚一樣。
直到外面人的爭論聲突然加大,伴隨著一聲“祁總呢?”
池年才猛地反應過來,手虛軟無力地推了推祁深的胸膛,氣喘吁吁地說:“外面有人叫你……”
祁深的聲音沙啞:“讓他們等。”
池年默了默:“萬一他們找來呢……”說著后退了下,隔開二人的距離。
祁深終于克制地放開了她,氣息有些紊亂,許久才輕輕蹭了下她溢出唇角的口紅:“我先去處理事情。”
池年飛快地點點頭。
“等我。”祁深又啄了下她的唇角,才轉身朝外走去。
休息間的門打開的瞬間,他身上昳麗與曖昧頃刻消失,又恢復了那幅高高在上的清冷驕矜的模樣。
池年抿唇笑了笑,重新坐回到床邊,隨手翻開一旁的雜志,而后一怔。
雜志是之前刊登過她照片的雜志,其余幾本無一例外,池年安靜地翻看著。
這次祁深處理得格外的快,甚至沒等那些人爭論完,便有些不耐地打斷了那些人的話。
前后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休息間的門再次被人打開。
池年的雜志也翻到了尾聲,聽見開門聲抬頭看去,看見來人,下意識地瞇著眼笑了起來。
祁深看著她的笑臉,心有些癢,幾步走到她面前,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將她困在自己的手臂與床之間:“在看什么?”
池年笑盈盈地看著他:“你的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