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知道的越多,思考的越多。
徐嚴長感覺自己進入盤空破境后掉的頭發已經夠多了,回去也不是一頓兩頓大補丹能夠彌補的了的了。
他虛了
這個時候,能不能給他好好的度過去
可是看著手里的玉簡書籍,上面斑駁的痕跡,一些類似血跡的東西,徐嚴長又著實扔不下手。
深深吸了一口氣,把其中的一些玉簡遞給一旁的北臣淵。
北臣淵看向這位掌門師兄。
他又不蠢,為什么要給他
見北臣淵神情,徐嚴長暮的一笑,挑了挑眉。
“他是你嫡親師兄,給你東西你不拿,指望我當你們的老媽子啊”
手里的玉簡書籍頓時一半落入了北臣淵的懷里。
“給你你就拿著”
看到北臣淵越發冷漠的臉,徐嚴長心里這才好受些。
霍深不讓他好過,他拿他沒有辦法,但是他不是這里有個嫡親師弟嗎
總不能讓他一個人難受掉頭發不是
只是隨著書籍的翻閱和玉簡的掃視,徐嚴長的眉頭越皺越緊。
一旁的北臣淵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東西,你從哪里得來的”
“你管我從哪里得來的我現在累了,需要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靠你們了。”
這話讓徐嚴長的一口氣差點沒有梗在喉嚨處。
“霍深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北臣淵拉住。
徐嚴長想說,他可不慣著他們師兄弟二人,就瞧見北臣淵對著他鄭重的搖了搖頭。
北臣淵有些強勢的吧徐嚴長拉走了。
冰雕上,只余下霍深一人。
看著渾濁的天,霍深的腦子不由放空。
回到冰雕內的一個簡陋房間內,北臣淵立刻投放了一個陣法盤。
幾個結印打出,徐嚴長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這是最高級的結界術法,北臣這是有什么要緊事情。
“北臣師弟”
見徐嚴長疑惑的目光,北臣呼出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有些復雜。
“剛剛我感應到,禁法松動了。”
禁法
徐嚴長的心不由猛地一跳。
“師兄他,可能距離恢復記憶,沒有多久時間了”
徐嚴長一時愣怔在原地。
這件事情,只有天虛宗的核心高層知道,這么多年以來,大家也一直守口如瓶。
他也沒有可以去想,雖然知道早晚會有那么一天,只要霍深不隕落。
只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心情卻不是沉重,而是復雜。
這意味著,霍深心中的道在一點一點的覺醒。
他們清楚,如今霍深的修為遲遲沒有得到突破,大低是因為其心中的道不完整。
他們的師長們,他們,給他虛構的道,終究不是他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