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轉身快步走進浴室。
她還記得昨晚自己被帶走之前,把那個男人的袖口拽下來了,當時手心里冰涼的觸感她可沒忘記
結果進了浴室就看見自己昨天被換下來的衣服已經被剛才的酒店客房服務員扔進了垃圾桶,桶里只有干凈的塑料袋和衣服,她還是皺了皺眉,走過去一臉嫌棄的將衣服拿起來翻找了一會兒。
沒有。
將衣服又扔回去,謝青蘇扭身向外走,忽然眼角的余光看見在房間門口的更衣架上掛著一件黑色男款外套,只一看就仿佛和她昨晚用手碰過的觸感一致。
謝青蘇疑惑,走過去拿起那件外套翻起衣袖一看。
還真是這件。
一側的袖扣被她扯了下來,另一側的還在,而被扯下來的那一顆袖扣居然十分坦然的放在入口處的原木色歐式柜上。
人走了,不僅把袖扣留下了,還如此堂而皇之的把衣服都留下了
這是不怕她找還是知道就算把整個衣服留下,她也找不到
謝青蘇面無表情的放下那件男士外套,轉身去打開窗簾。
才剛打開一條縫,就猛然被窗外陽光刺的眼睛一疼。
她微一瞇眼,給酒店前臺打了電話,叫他們幫忙去附近商場買一副墨鏡送來。
離酒店最近的有兩家醫院,她選了一家最近的私人醫院,給自己掛了眼科,查查看自己的眼睛還有沒有其他問題。
雖然沒昨晚那么嚴重,但還是有些畏光。
一個小時后,謝青蘇拿著化驗單從眼科診室出來。
醫生說她的眼睛接觸到化學噴劑之后,幸虧及時清洗處理過,也已經打過消炎針,但凡當時處理的晚一點,她這眼睛以后就算是做手術也救不回來。
現在問題不大,畢竟眼部昨晚才受過刺激,畏光是正常的,正常休養個天就能康復如初。
萬萬沒想到,她本來是想把昨晚那男人找出來,把他千刀萬剮了。
現在看來,反倒是真的欠了個人情。
謝青蘇將化驗單收起來,正要乘電梯回一樓,等到電梯門在這一層開了,里面忽然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莫柯寒正在接電話,走出來的一剎那,目光剛好對上謝青蘇的雙眼。
他表情瞬間一冷,無視謝青蘇當場面無表情重新戴上墨鏡的動作,迅速掛了電話,冷聲問道“你來醫院干什么怎么找到這里的”
謝青蘇的臉色清清冷冷,見他堵在電梯門口,只覺得礙事,完全沒有半點撞見自己合法丈夫在醫院陪別的女人的傷痛情緒“讓開。”
“離婚手續不是已經在辦了你還想糾纏到什么時候”莫柯寒向她逼近了一步,這男人身高腿長,只這一步就已經近在她跟前,卻是滿眼的厭惡和不耐煩“我警告你,康雪住院期間你不許見她一面,別再妄圖動她一下。”
謝青蘇隔著黑色的鏡片,看著這過度自以為是的男人,著實是懷疑原主到底瞎到了什么程度。
離婚手續還在進行中,她對他完全沒有任何想法,連個多余的眼神也沒想給就要從他身邊繞過去好進電梯。
被完完全全無視了的莫柯寒卻怵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一臉意味不明的盯著她身上那件質地昂貴不凡的男士外套“誰的衣服”,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