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就已經黑了,謝青蘇接到警局電話的時候,她剛好正準備去警局一趟。
到了地方,她在門口登記,忽然看見迎面走出一道穿著黑色皮夾克上衣和黑色長褲的男人。
“蘇蘇”那人身型高挺利落,五官端正,渾身透著長年在警隊里淬煉出的硬朗氣場,一看見她進了門,直接大步朝她走了過來“下午看審訊記錄的時候還以為他們錄錯了人名,真的是你”
這人謝青蘇認得,他是原主養父母的兒子盛肖,比她大五歲。
兄妹關系一直很好,七年前原主突然被接回謝家的時候,盛肖當時還在警校里接受特訓,無法與外界保持聯系。
“盛警官。”謝青蘇對他點點頭。
盛肖英挺的眉一挑,因為她這股子相當明顯的冷漠而詫異的問“不叫哥”
謝青蘇沒解釋,直接看里面審訊室的方向“嘴這么嚴”
剛才給她打電話的是一位年輕的小警官,說那幾個小混混嘴里撬不出真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打算被拘留滿二十四小時后就被保釋人帶走的態度。
“他們這種狀態大都是背后有靠山,一個比一個混不吝,嘴總能嚴上個一時半刻,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就看誰更能耗得住。”盛肖說話同時看了看她,像是確定她沒受到什么傷害似的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后才問“怎么惹上了這幫人”
謝青蘇偏過頭,盛肖很高,差不多得有一米九。
黑色的皮夾克穿在他身上看起來冷酷疾勁,跟原主記憶里那個穿著校服拿著籃球跑過來揉她腦袋的哥哥有了太大的差別。
七年的時間過去,神采飛揚的少年已然成了刑警隊里的一道銅墻鐵壁。
“我進去看看。”謝青蘇收回沒什么溫度的視線,更也沒回答,直接向里走,沒有半點要跟他交流兄妹感情的打算。
“你別進了,昨晚他們已經被扒干凈衣服關小黑屋里問了一宿,出來就往人身上吐口水,別臟著你。”盛肖一皺眉,一并走進來,抬手放在她肩上,仿佛沒有半點多年未見的生疏感“等會兒叫他們把審訊記錄拿給你,有什么著重的疑點你跟我說。”
室外很冷,警局里的溫度倒是很適中,謝青蘇脫了外套放到審訊室外的椅子上,姿態冷傲輕漫微微瞇眼,隔著玻璃向里面看了一眼,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盛肖看見她這神情,放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頓,想起今天剛聽過的那件事,一瞬間猶疑著盯著她白凈卻又蔓延著孤絕冷意的側臉“確定要進去”
“開門。”
除了這兩個字,她沒有更多余的廢話,同時不著痕跡的避開肩上那只手。
旁邊的兩個警官詫異的看看她,再看看盛肖“盛隊”
昨晚盛隊雖然沒在,但他們跟著負責這塊片區的人趕過去的時候可親眼看見這位謝大小姐把那幾個一米八幾又高又壯的男的給打趴了一片。
他們可不擔心謝大小姐進去后能吃什么虧,反倒擔心里面的那個案犯頭頭兒
盛肖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只是看了看謝青蘇的背影,竟然真的示意他們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