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餐選擇的這方面,謝青蘇發現左聿時和她有些不謀而合之處。
無論背后的身價如何,飲食習慣上都不喜歡吃的太復雜,尤其早上,吃的很清淡可口,比如謝青蘇的素餛飩和他給她的那枚茶葉蛋。
飯后,有秘書進來收拾,謝青蘇便拿著剛才那疊卷宗去了辦公桌對面坐下,
左聿時九點有會要開,時間還沒到,沈洛已經在外邊小聲提醒了一句,左聿時本來是在謝青蘇對面看電腦中的郵件,起身繞過辦公桌出來,在謝青蘇手邊的桌面上曲指輕輕敲了敲:“在這等我。”
謝青蘇本打算看完就回去,不過剛在他這里蹭了一頓早飯,還有這么重要的卷宗和口供放在眼前,無論是因為這份人情還是什么,她都沒必要在他開會的時候不告而別,于是點了一下頭。
直到左聿時走了,謝青蘇的注意力從身后開了又關的總裁辦門上收回,繼續專注于眼前的卷宗。
又看了一會兒后,對于建筑工廠和幕后主使者的情況有了更深度的掌握和揣測,正因為是猜到了真正原因,她臉色越來越沉靜冰冷。
這時忽然感覺到周遭的安靜,謝青蘇抬眼環顧四周,才發現辦公室外也沒有人,哪怕隨便安排過來一個秘書或助理也沒有,總裁辦內外四周安安靜靜,除她之外,再無它人。
雖說她和左聿時在這次市廳的項目上是合作方,但除此之外,他們兩家公司畢竟還算是商圈內的競爭對手。
他對她還真是放心,她都已經坐在他辦公室里了,出去開會居然也不在這里里外外的安插個人手,就這么放心的讓她一個人在這。
電腦也在桌上,他剛才看過郵件之后沒關機。
他難道不怕她不懷好意,不怕她竊取什么商業機密?
連謝青蘇自己都對自己不太放心,畢竟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前世皇家利益生死所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謀得自己的利益和真正需要的東西,她什么都做得出來。
謝青蘇視線只是在那電腦的背面掃視了幾秒,再又看了眼這光線明亮寬敞的左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接著收回視線,低頭繼續翻看卷宗后邊的口供。
上次在警局,趙猛交代出了兩個重點對象。
先說在背后想要害她的人是莫柯寒,但當時她很清楚那件事整體對莫柯寒的益處并不多,而且莫氏現今的情況包括莫家當時處在被謝家審視的邊緣,他沒有理由去策劃那么一件對他和她都百害無一利的事,何況原主和莫柯寒結婚兩年,如果莫柯寒想要讓她身敗名裂,隨時可以約原主回婚房,做什么都方便,想毀了她也一樣很方便,根本不需要叫那么幾個人跟在她后邊要毀她名聲。
那是他們早就先預備好的一個假答案。
后來趙猛又在被逼問之下,終于道出了另一個名字。
謝建衡。
當時謝青蘇心里就已經有了個大概,但即使趙猛當時已經是被逼到了極點,不得不被逼出的實話,后來又顫顫巍巍的求她不要告訴別人,不要說是他說的,根據她前世在天牢里見過的無數死囚和現場看過大臣審訊犯人的經驗來看,趙猛說出謝建衡這個名字的時候,所有情緒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