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蘇正想著,沒注意左聿時忽然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轉到遲臨西身上,聲音低淡:“什么事?”
遲臨西挑挑眉,眼神又慢悠悠的瞟了瞟謝青蘇。
謝青蘇合上卷宗,準備起身走人。
“你手里的東西拿回謝氏很容易引禍上身,想繼續看,可以先去休息間睡一會兒,醒了再看。”左聿時指了指辦公室內休息間的方向。
謝青蘇不打算在他這里休息,但她下次來左氏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卷宗不方便拿走的話,的確要都看完才行。
她沒說話,手邊動作停頓了兩秒后,果斷拿著卷宗往休息間那邊走。
也沒等她進去,左聿時的目光已經重新落在遲臨西身上:“說。”
看來即使謝青蘇主動回避,但左聿時并沒有刻意要讓她回避的意思,遲臨西這才嘆笑著走過去坐在剛才謝青蘇坐過的位置上,一觸到左聿時對他坐在這里明顯是有些嫌棄的眼神,遲臨西笑著壓著聲音說了句:“左總您這區別對待的可以啊。”
左聿時冷睇著他:“說正事。”
遲臨西笑著向后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實驗室那邊剛才發了個臨床實錄視頻給你,你等會兒看一眼。是昨晚忽然新研發出來的藥,這次的藥效提升了不少,達到了近百分之五十五的治愈效果。”
謝青蘇已經打開了休息間的門,門上雖然有密碼鎖,但是估計平時沒人能隨便過來,所以沒有特意設密碼,輕易就能推開。
同時她聽見那位被沈洛稱為遲醫生的人說的那幾句話。
她對海城商圈各大有名有姓的集團都有很深的一部分了解,沒聽說左氏集團涉及到任何醫藥和臨床相關的領域。
他們在研發新藥?
什么藥?
“那種病,能達到百分之五十五的治愈效果已經不算低了。”遲臨西的聲音還在繼續:“畢竟從時間上看,沒辦法再繼續等,從現實上看,也不可能把已經死了一千多年的神醫寧佘挖出來去找他再寫一本《溪草經》,歷史上唯一有這種病癥記載的古醫書也就是它了,但流傳到現在的也只有兩片殘頁,失傳了一千多年。現代醫學全靠臨床實驗和科學數據,那種老祖宗才懂的醫術,再給他們十年也不一定能追得上。”
謝青蘇已經推門進休息間里了,只是腳步停頓了那么短短的一秒,短暫的仿佛只是一個呼吸的瞬間,直接進去順便帶上了門。
左聿時聽見門聲,這才回頭向已經關上門的休息間看了眼。
“人都進去了,還看?”遲臨西難得見左聿時竟然會有分神的時候,毫不錯過機會的趕緊趁機諷過去一句。
結果左聿時仿佛沒聽見,忽然收回目光:“你剛才說的《溪草經》是哪一年所著?”
遲臨西:“?”
他一臉莫名:“什么哪一年?古醫書還能是哪一年?你是想問我公元幾幾年?這本也是我從醫學院老師的收藏柜里找到的資料,只有殘頁,距離現在也就一千多年吧,具體一千多少年也不知道,甚至連個歷史朝代記載也沒有,只從殘頁上看得出來很古遠,包括在記載中所寫的那位神醫,就是那個叫寧佘的,也沒有詳細的記載,并且我只看過醫書殘頁的照片,連實物都見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