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小白兔,分明是獵殺性極強的母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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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療養院。
謝青蘇知道這里四周都有防盜電網,即使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翻墻而入,但面對這些她還沒有徹底研究明白的現代科技和電網設施,她沒有折騰的必要,選擇還是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入。
上次保安見過她,知道她之前跟警察都是一起的,不好阻攔,做了個登記后就放行了。
只是在放行過后,趕緊回了保安室,偷偷拿起手機給人打電話。
謝青蘇在車里,眼角的余光向后看,只掃了一眼便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似的收回視線。
直到進了療養院主樓,這次一樓換了幾個護士,見到她進來還是例行的登記,聽見她要去李朝義的病房,臉上也沒什么異樣,笑著跟她交代與上次一樣的種種事項,上一次謝青蘇就嫌這些人啰嗦,現在也知道她們是在以這種方式拖延時間。
但李朝義至少目前還活著,沒人敢要他的命,無論怎么拖延,她也不急。
例行的交代過后,這次前臺的護士指派了一個工作人員陪著謝青蘇上樓,名義上的意思是那一層的精神病患太多,怕不安全,謝青蘇沒有拒絕她們的“好意”,很平和的上了樓。
“就是這間了。”跟著她一起上來的工作人員,是一個戴著黑框眼睛的中年女人,穿著療養院的高級護工工作服,對謝青蘇始終很熱情很客氣。
病房門被推開,李朝義這次不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而是坐在輪椅上,雖然眼睛睜著,但看著跟上次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他眼神呆滯,好像什么人都不認識,并且對房間里忽然有人進來也沒有感覺,很木然的就那么靠在輪椅上。
“謝小姐,您請吧,我就在這里站著,不打擾你們。”工作人員微笑著說:“但是我不能出去,因為精神病患的病房里經常發生家屬或者探病者被打傷的事件,如果出了事,我們得負責。”
謝青蘇沒管她,直接走到李朝義面前,低眸看了看他的眼睛。
李朝義雙目呈筆直的向前盯視的狀態,雖然呆滯木然,但不像是自然病理的糊涂,而是被藥物控制過后的腦部神經受到損害而導致的視網膜和大腦之間的重度影響。
謝青蘇的手搭在李朝義的額頭上,李朝義的眼皮不是很明顯的動了動。
說明他觸覺神經還有救。
“謝小姐,病人很臟,這種地方什么樣的細菌都有,您還是不要隨便碰了吧。”工作人員趕緊輕聲提醒,說著,很貼心似的上前將一包酒精濕巾給她遞了過來。
工作人員走過來的同時順便將李朝義的輪椅向后推開了一些距離,然后繼續笑著說:“這個李朝義的精神狀態不好,離的太近萬一讓您不小心受到什么傷,我們也得負責任……”
謝青蘇冷冰冰看著那笑的一臉自然的工作人員:“出去給我打盆水。”
工作人員詫異:“打水做什么?”
“我來探望病人,給他擦擦臉擦擦手,有問題?”謝青蘇淡道。
工作人員愣了愣:“您跟這位患者也并不是親屬關系吧,只是前公司關聯的上下屬關系,沒必要……”
謝青蘇并不說話,眼神卻冷的叫人本能的不敢逾抗。
工作人員被看的頭皮發麻,頓了頓,又說:“那、那您稍等,我馬上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