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素來清醒,你我既然都是小宮女,自當全心全意為皇帝做事,豈可隨意肖想他人”
但雨花卻不以為然,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道“現在自然不能想,可我總有出宮的一日,只要當日能在世子面前留下好印象,讓他對我念念不忘,過幾年我出宮,總有機會再續前緣的。”
姜寶玉倒是不認為水寒舟會與雨花有什么,但親眼見別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說這種話,她還是非常不爽,莫名生起一股無名火來。
“雨花姐姐還是先看看自己能不能在女官考試中拔得頭籌吧。”
姜寶玉說完就走,可這句話卻直戳中了雨花的肺管子,令她大為惱火,不禁掐起腰來沖著姜寶玉大喊“我怎么就不行了這次考試又沒你們姜家人,憑我資歷,誰能考過我去”
姜寶玉忍不住回頭瞪向雨花。
這個人屬實奇怪。
與她親近,對她友善,但又時不時對姜家透出一點敵意,就好像姜家挖了她祖墳,對她做了多么不得了的壞事似的。
而且這會兒冷靜了不少,她開始分析雨花剛剛那番話里的幾個重要信息。
首先是賢妃去后宮尚服局一事,明面上是為了自己的冊封大典,與陳尚服商議禮服相關事宜。
但憑她身份,根本無需親自跑這一趟。
姜寶玉覺得,賢妃應該是為了尚服局的人事調動,為自己樹威。
所以才會把要成立東宮尚服局一事透露出來,讓下面那些官位暫時被頂替的人安下心來好好做事。
此舉不可謂不高明。
另外從皇后病故、賢妃中毒,再到賢妃升任繼后、太子設立,一切都太過順理成章了,姜寶玉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卻又有點說不上來。
還有水寒舟,國舅的身份已經讓她高不可攀,如今又要參加科舉,將來狀元及第,前途畢竟不可限量,與她之間的距離怕就要更加遙遠了。
只是如今姜寶珠下落不明,她也沒心思去多考慮這些。
而是忽的朝已經被她看得心虛的雨花問道“你是御用尚服局的人,怎會對后宮尚服局的消息如此清楚”
雨花被姜寶玉問的一愣,眼神忽然有些閃躲,隨即故作鎮定,仰起頭來看向姜寶玉道“賢妃親去后宮尚服局為姜寶銀長臉,這種事情,宮里頭都傳遍了,莫說是我,便是那些新進來的小丫頭們,誰人不知”
“我說的不是這個。”
姜寶玉說著,不禁又往雨花身邊走了幾步。
“皇帝欲立太子一事,連我姑婆都未曾透露,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甚至連冊封日期都能說的如此準確”
姜寶玉特意看向雨花的臉,見她這會兒眼神閃躲的厲害,便又乘勝追擊,快步走到雨花近前,繼續逼問道“還是你根本就是后宮尚服局的人”
姜寶玉作為神都第一女紈绔,雖然進宮后收斂了許多,但耍起橫來還是有些無賴氣在身上的。
許是她剛剛氣勢太過逼人,一句話問出來,還真把雨花嚇得一屁股坐地上了。
當時人就懵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姜寶玉,你又胡說陳尚服又不是腦子有病,就算要在這邊安插人手,也要是個有權有勢的,安排我一個小宮女有甚用”
她話音剛落,姜榮喜的屋子里突然傳出一聲巨響,好像有什么重物摔了一般。
姜寶玉跟雨花沖進屋子,就見姜榮喜倒在了地上,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