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玉有些被水寒舟嚇到了,甚至還有點生氣,瞬間臉色也不好了起來。
“我怎么會知道什么不過是你的屬下一上來就抓賊一樣對待我,我才會做此猜想罷了。”
姜寶玉越說越氣,忽而覺得水寒舟的臉也開始變得面目可憎,令人厭煩了,立時輕哼一聲。
“竟敢探聽國舅爺的要事,是小女自不量力了,告辭”
姜寶玉氣呼呼要走,水寒舟卻一把扯住她手腕,漸漸壓下臉上寒涼,附上了一層溫潤道“夜深了,你這會兒獨自回去會被千牛衛攔住,還是我送你吧。”
姜寶玉很喜歡水寒舟的聲音,舒舒緩緩的,透著克制,卻也藏不住關心。
當然,不算方才氣到她那句。
所以她雖然把水寒舟的手隨意一甩,卻也不再生氣了,只是走在他的身邊,再不說半句話。
水寒舟幾次看她,也不見她有任何回應。
兩人之間這樣的相處模式,讓水寒舟很不適應,思來想去還是將他此番宮中夜行的原由去掉要緊的內容后,告訴了姜寶玉。
“確實因著娘娘的囑托,在查一個人。”
“娘娘的囑托”
姜寶玉知道能叫動水寒舟幫忙辦事的娘娘,一定是水漓歌。
可她身為皇后,要真想查一個人,宮里自然有大把的人幫她去查,何必非要派水寒舟去
思來想去,姜寶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個人。
“可是李司衣那個毒害娘娘的李司衣,有消息了”
提到李司衣時,姜寶玉的眼睛都在冒光,一看就很激動。
看的水寒舟又莫名皺眉。
“你很關心這件事”
“我”
姜寶玉總覺得今天水寒舟的眼睛好像鷹眼啊,盯著她的時候,總叫她心慌,而且是她一點都不想要的那種心慌,讓她被他看著的時候,眼神總是不自覺的閃躲。
“我有什么可關心的不過是她從大理寺潛逃的事情,闔宮上下無人不知罷了。我想著她那樣厲害,大理寺戒備森嚴,竟然也能逃走,要真是還在宮里藏匿,我一個弱女子,不得防著點嗎”
姜寶玉說著說著,就開始后悔,心道她作甚要與水寒舟解釋這些,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在在意的人面前撒謊,可真讓人難受啊,干脆還是快走幾步,眼不見為凈算了。
可她又擔心水寒舟真的有李司衣的消息。
她可是姜寶珠的師父,而如今能找到姜寶珠的希望,幾乎是越來越渺茫了。
哪怕只有一線的希望,她也不想放過。
所以她說完這些,便開始盯著水寒舟看了起來,眼底滿是狐疑。
她自認自己與水寒舟的關系,還遠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此人也必不可能將水漓歌的囑托一點不落地告訴她。
如何能從水寒舟這里套出李司衣的消息,這一點很讓姜寶玉苦惱。
可水寒舟卻忽然自己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