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是太子的事,姜寶玉可管不著,于是她忙搖了搖頭笑道“沒,太子能有什么事啊我是說,東宮尚服局沒有為太子準備護甲,雨花姐姐肯定難辭其咎,怎么會有空這兒來瞧咱們呢”
大伙兒便一下放下心來,飛燕更是陰陽怪氣地說道“你不是去走了一趟了嗎怎會還不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子沒穿護甲,她們只是沒有帶備用甲,以防萬一才來這邊挪借的。”
說著,她還咬牙切齒地道“姜寶銀那個死丫頭真是沒規矩,她要不是姜尚服的侄女,我非要去告她一狀不可”
說完,她又沖著姜寶玉瞪眼道“大家都忙了一天,就你一個人出去浪這會兒怎的還傻站著偷懶還不快把熊皮打理好,好好收著,這可是皇帝親自為大將軍獵得,欲賞給大將軍的禮物,萬一有個什么閃失,你我都不要好過了”
她說完,便捶著腰進賬去忙別的事情了。
許清夢則在一旁寬慰姜寶玉道“你別理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方才不見你回來,她急的差一點就要去找大人匯報了。這熊皮我早就打理好了,她一直站在外面,不過是想看你回來沒有而已。”
正好這會兒有內侍過來,說是皇帝要起駕回宮了,讓大家收拾行李。
姜寶玉便與許清夢一道將那熊皮收拾起來,裝進穆桂提前準備的寶箱里,交由司寶司大前輩飛鵠保管。
又跟著大部隊一道下山了。
但姜寶玉卻并沒有與許清夢一道走,而是趁著尚服局人馬合隊的時候,走到了姜寶銀的身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寶銀啊,二姐最近忙于女官考試,確實是疏忽你了。”
這可怕的氣氛和語氣,讓姜寶銀條件反射地害怕,下意識就將身子挪到了一邊去,還擠到了一旁正在走路的小宮女。
“二姐姐這話是何意”
姜寶玉卻不與她詳說,只偏頭看她笑,只她越笑就越叫姜寶銀毛骨悚然,感覺自己的心都麻痹了,差點就喘不上氣。
就見姜寶玉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幾乎要變成一尊石像的軀體撈了回來,依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瞧瞧你,不過就是把我騙進林子里,害我腦袋差點留了個箭洞而已,看把你嚇得我這不是沒事嗎”
她說著,還親手幫姜寶銀撫平肩膀上的褶皺,左右看了看旁人,特意表現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貼在姜寶銀的耳邊笑盈盈道“這會兒人多不方便,等回去,回去了以后讓你好好嘗嘗姐姐的厚愛。”
姜寶銀這會兒嚇得差點連腦子都僵了,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雙手握成了拳,用力地推開姜寶玉道“二姐姐這是何意我只是與你說殿下進了林子,何時讓你也跟著進去了你自己好大喜功,想要巴結,遭遇不幸,又與我何干”
姜寶銀聲音很大,引得周圍人都朝她看來。
但姜家這兩姐妹關系素來微妙,好的時候姐妹情深,感情甚篤,不好的時候互相說對方壞話,水火不容。
所以大伙兒也早見怪不怪,混不在意了。
姜寶玉于是又笑著沖姜寶銀點頭。
“嗯,與你沒關是吧你怕是進宮太久,忘記我姜寶玉是什么人了吧
我姜寶玉做什么事,不做什么事,從來都是我覺得有關就有關,哪憑你說什么
姐妹一場,我給你提個醒,這幾日盡量不要洗澡,不然誰知道水里會有什么呢”
姜寶玉說完轉身就走,回去找許清夢了。
姜寶銀卻是又氣又怕,想想還是覺得氣不過,轉頭瞪著姜寶玉道“都說了不怪我,作甚要找我麻煩我沒做虧心事,作甚要怕洗澡我一回去,就要去洗”
她話是這樣講,但心里還是怕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