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銀和鐘青縮在山坳里說悄悄話,全然沒發現正在她們頭頂上悠然看風景的姜寶玉。
只見鐘青說完那句話,便一把抓住了姜寶銀的手,恨的咬牙切齒地說道“寶銀,我倆從小便玩在一處,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
姜寶銀卻還有些不情不愿,一臉為難地掰開鐘青的手說道“我又能怎么幫你呢她可是我二姐姐。”
鐘青卻有些哭笑不得,嘲諷地說道“她算是什么姐姐前段日子,你不是還因為她引貓來嚇唬你一事,找我來哭訴嗎
我之前好心給她送破線刀,她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在水世子那里說我的壞話,叫我受盡苦頭。
像她這般惡毒之人,就該沒有好下場”
鐘青說著,又想到暗竹將她放風箏放了一夜,終于肯放了她時說的話。
“為什么要想不開得罪姜二呢她那人,誰碰誰倒霉啊。”
一定是姜寶玉干的,要不是她在水寒舟面前說了她的壞話,憑她這般我見猶憐的模樣,水寒舟怎會不動心,還那樣厭惡她
一定是姜寶玉說了什么才會那樣的
這邊姜寶銀想到當初被貓嚇到,在整個東宮尚服局之人面前出丑一事,也是恨得牙癢癢。
但她卻還是有些畏畏縮縮,轉身背對著鐘青站著,搖著頭道“還是不行,我與二姐姐畢竟都是姜家人,她若是在女官考試中出了事,對我也沒有什么好處的。”
鐘青卻有些恨鐵不成鋼,追著姜寶銀道“那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被她踩在腳下嗎
你別忘了她如今可是伯爵之女,憑她實力,若是想在女官考試中做點手腳,獲得諸位大人的青睞,可不是什么難事。
到時候要是你姑母清醒過來,一心只向著她去,日后這宮里,哪還有你容身之地了”
姜寶玉在上面看了這么久,只覺得鐘青果然是挑撥離間的一把好手,只是比起已經進宮歷練四年的姜寶銀而言,還是太嫩了一些。
畢竟姜寶銀幾次餡她于險境,若說她會對她顧及姐妹之情,姜寶玉是絕不會信的。
但鐘青卻對此毫不懷疑,是以才會如此費力地企圖說服姜寶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冥冥之中,已經成了姜寶銀的棋子。
就見姜寶銀忽的淚流滿面,控制不住地蹲在地上大哭。
“實不相瞞,方才我為姑母討藥回來,正好聽見姑母說,要讓我二姐姐來東宮尚服局幫她呢。
阿青,我真的好怕,我好怕被姑母拋棄,被姜家拋棄,要真是那樣,我在這世間,便再沒有立足之地了。”
鐘青與姜寶銀自小玩在一處,自是了解姜寶銀的情況的。
四房一直被大房壓著,什么好的機會都沒有,還要靠巴結大房茍且偷生。
好容易把女兒送進宮來欲謀個出路,還一直被大房的姐姐打壓。
她雖不能感同身受,卻也會替姜寶銀不甘。
“別哭了寶銀,你放心,我一定想法子把姜寶玉趕出宮去,不會再讓你受她欺負了。”
姜寶銀身子一抽一抽的,回頭看向鐘青的時候,眼窩里還閃著淚光。
“那你只將她趕出宮去就好,可千萬不要害她性命,不論她對我做了什么,在我心里,還是把她當二姐姐的。”
鐘青見有希望能夠撬開姜寶銀的嘴,便先胡亂應下,繼續向姜寶銀發問道“那你快告訴我,姜家安排在姜寶玉身邊的內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