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友雄話是這樣講,可他轉念一想,若是他去了雁門關,便更沒人在這兒看著水寒舟了,所以他非但沒有離開,反而一個翻身進了考場,二話不說就把水寒舟給夾走了。
“臭小子,皇命在身,竟然還有空勾搭別人兒媳婦,你這么不務正業,你老子知道嗎”
崔友雄畢竟是所向披靡的鎮邊大將軍,放眼整個大燕,唯有定國公能與之一較高下,水寒舟自然拗不過他,只得當著姜寶玉的面被他夾著走。
他臨走還有些不放心姜寶玉道“我叫暗竹送你回去。”
崔友雄“”
二打一有點欺負人了吧
出門順手一撈,一手一個,將暗竹也一并夾走了。
“兒媳婦,宮里頭安全的很,你自己回去,爹也是放心的,以后離這小白臉遠一點,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姜寶玉“”
這個崔伯伯,小時候的玩笑話而已,怎么還認真起來了
不過她還是第一看見水寒舟這樣狼狽無助的模樣,不禁還覺好笑,一路笑嘻嘻地便回了她與穆桂的小院。
誰知才到門口,就瞧見姜寶銀站在院門前,見她走過來,還一把將她拉到一邊去,故作關心地說道“二姐姐,聽說你在考場差點出了大事兒,是鐘青那丫頭陷害了你,此話可當真”
姜寶玉打量姜寶銀神情,回想著當日在東宮尚服局假山上聽到她與鐘青對話的場景,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多謝關心,確有此事。”
她說著,忽然挑起單眉,看向姜寶銀道“不過我聽人說你最近與鐘青接觸頻繁,難道就沒發現什么端倪嗎”
說話間,姜寶玉靠近了姜寶銀一步,用近乎威脅的語氣說道“還是說妹妹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故也參與其中了”
姜寶銀被她的氣勢嚇得心肝顫,卻還強壯鎮定道“聽說難道是阿芒與姐姐說了什么嗎”
“不是這樣的,二姐姐你聽我解釋呀。”
姜寶銀一把抓住了姜寶玉的手,滿臉懊惱地說道“我之前確實與鐘青接觸過幾次,可那是因為我聽說姑母要你去東宮尚服局幫她,擔心自己地位受到影響,實在傷心難過,才去找她這個宮里唯一的朋友訴苦。
可我真的不知道她竟會對二姐姐做這些的,你要相信我二姐姐。
今早我來考場,發現她沒有出現,我還到處找她,想要說服她去幫你呢。
二姐姐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問今日在御用尚服局值守的小宮女,很多人都見過我的。”
“幫我”
姜寶玉笑出聲來,只覺得這么多年,姜寶銀的演技到底是有些長進的,說謊的本事越來越好了。
“那你最后見到她了嗎”
姜寶銀一愣,很快搖了搖頭,一臉惋惜道“我還未找到她,就聽人說她竟然去考場告發你作弊,告發不成,被大人重重懲罰,趕出宮去了。”
說著,她又握住姜寶玉的手,苦苦哀求道“二姐姐你一定要信我,我倆畢竟都是姜家人,我再怎么不喜歡你,也不會糊涂到去幫一個外人來陷害你的,這樣做了對我也沒什么好處啊。”
姜寶玉卻將她手甩開,再不愿信她了。
若是她沒有親眼瞧見姜寶銀將她的內應身份告知鐘青,或許還會顧及姐妹之情,聽信她幾分,可現在什么都明了了,她也不可能揣著明白裝糊涂,繼續與她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