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
南宮凜說著,又回頭瞧了一眼姜寶玉,輕笑著說道“還是你自己去看一眼吧,就是個小丫頭,細皮嫩肉的,依我看三天都待不住”
說話間,伯梁已經走到了姜寶玉的面前來,在他打量姜寶玉之際,姜寶玉也正打量著他。
這是個臉上有黑痣長毛,看起來比南宮凜要年長一些的男人,雖面相生的猥瑣,但姜寶玉看的出來,他打量自己時的眼神,并沒有令人不適的骯臟。
難怪姜家養濟院的執事會與她說,南宮凜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但伯梁是個好人,平常有事,可以找他相商。
“呦,還真是個小姑娘,您這是得罪什么人了吧年紀輕輕的,怎么就被擠兌到這里來了”
姜寶玉欲開口說話,伯梁卻不給她機會,轉身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道“走吧,這里全是亂民,可不是你們這種干干凈凈的小姑娘能待的地方,你們宮里來的女官,都住滄瀾閣呢,那里清靜些。”
伯梁說完就走,姜寶玉只得匆忙跟在后頭,卻在快要走出院子時,遠遠地瞥了一眼高臺之上的南宮凜。
此人正斜坐在酒桌邊上,拿著一只整雞啃得正香,身邊還有幾個穿著得體的丫頭伺候著,給他把酒捶背,與下面這些受苦受難的流民形成了天壤之別,仿佛都不是身處同一空間一般。
酷吏
這個詞在姜寶玉的腦子里轉瞬即逝,畢竟在她的意識中,沒有比在饑餓難耐的人面前大吃特吃更殘酷的刑罰。
而就在她收回視線的那一刻,南宮凜也將視線從燒雞轉移到了姜寶玉的后腦勺,并伸手打發了身邊兩個女子,命她們拿著那只燒雞,下去分給家人吃。
“明早之前,我要知道這女人的全部信息。”
他身邊正在喝酒的另一白衣男子聞言,唇角一斂,略微有些詫異地說道“你不是吧,就一毛還沒長全的小丫頭,也值得你這樣大動干戈”
他說著,轉念又一想,忽然想明白什么似的問道“你莫非是看上人家了人長得特別好看”
南宮凜回憶著方才第一眼瞧見姜寶玉時的印象。
分明是少女模樣,但瞧見這么多不守章法,張牙舞爪的流民,眼中竟沒有一絲恐慌,反而還有幾分悲憫。
未經介紹,就能斷出他的身份。
甚至面對他的無禮,也能不彰不顯,順勢而為,一句話也沒講就跟著伯梁走了。
無論是哪一點,都與先前宮里派過來的女官們不同。
那些人雖然都是官,但也不過是個女人,面對那么多可怕的流民,嚇得尖叫者有之,拿官威施壓喝退旁人者有之,更有甚者,還有直接暈倒,次日找關系逃跑的。
可如姜寶玉這般淡定者,還是頭一回見。
更讓他不舒服的是,這女人能一口斷出他的身份,也沒有對伯梁有過多的防備之心,顯然是有備而來,可他竟然還對她一無所知,這是多么可怕的事
于是他轉動著手中酒杯,目光微凜,回答著白衣男子方才的問話。
“非也,很丑。”
“那你是作甚啊那些從宮里出來的女人,哪個不是沒用的紙老虎嚇唬兩下再餓上幾天,準保都老實了”
白衣男子話說一半,卻見南宮凜眼刀子飛來,恐怖至極,立時也不再調侃姜寶玉,而是跪地行禮道“是,屬下殷時雨,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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