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趙乾明這么迫切讓人去趙府查問,渣皇便沒對查出那批彩衣的下落抱太大希望。
只是南宮凜提交的那些賬冊若當真屬實,那他趙乾明犯的便是抄家殺頭的重罪,是以這趙府是說什么都要去走一趟的。
沒多時,渣皇就往度支司和趙府都派了人,但主要是去查賬,那批彩衣的事兒,倒是沒吩咐。
不過是天一出門瞧見永福伯盤腿坐在廊柱下一肚子火氣的模樣,瞧著他可憐,好心提醒了一句道“永福伯,這可是在宮里,好歹注意下體統。”
永福伯想與他道一聲委屈,天一卻推手將他阻了,小聲說道“你的委屈灑家都明白,大家也明白,放心吧,今日之事,斷不會叫姜家受半點委屈的。”
他這么一說,便去與出去做事的人額外吩咐了彩衣一事。
這邊皇帝與姜寶玉、南宮凜和趙乾明三人大眼瞪小眼,越想越氣,幾乎一個也不想放過,竟是全叫人拉去,暫關到宮里的黃門獄去了。
“都給朕先滾去蹲大獄去,誰犯了什么過錯,該抓還是該殺,待朕的羽林衛去查明白回來自會見分曉,該怎么著便怎么著,朕一個也不會放過”
因著三人關系特殊,為免幾個人在牢里打起來,黃門獄監還特意把三個人分成三個牢房關著。
至于為什么是三個,而不是兩個。
不過是男女有別,是以姜寶玉與南宮凜雖然都是養濟院出來的,但也關在了兩間牢房里。
只不過不像趙乾明那樣關的遠,兩人就關在對面的牢房,還是可以說說話的。
瞧見姜寶玉也被關進了牢房,這會兒正有些緊張地左右張望,南宮凜只當她是著實愧疚。
靠著牢房柱子嘆氣道“終究還是把你連累了,對不住啊。”
姜寶玉一愣,轉身看向南宮凜道“說什么呢要說連累也是我連累你,哪輪得著你連累我再說你把心放肚子里,這次肯定是那趙乾明倒霉,咱們倆不會有什么大事兒的。放心放心哈。”
“你不擔心嗎”
南宮凜有些詫異,因為姜寶玉此時的神情,分明就有些躁動。
“不擔心啊,這有什么好擔心的”
姜寶玉話是這樣講,身體卻還是一直踮起腳來朝外面看著,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南宮凜越發鬧不明白,問道“你既然不擔心,又為什么要這么慌呢”
姜寶玉猶豫片刻,覺得林燕兒的事兒該是也瞞不住南宮凜,便隱晦地與他說道“我剛被帶來的時候,瞧見燕兒姐慌慌張張地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有點擔心她而已。”
說著,正好一個獄卒朝這邊走來,姜寶玉便從牢房探出手去,招呼那人道“那邊的小哥,借一步說話。”
獄卒都是會看眼色的人精,三個人打這兒一亮相,就把三人身份摸的門兒清了。
知道姜寶玉是個有錢的主,給她辦事能撈到油水,便也對她客客氣氣的,笑瞇瞇走過來問道“大人什么吩咐”
姜寶玉倒也不含糊,直接從袖兜里掏出一個荷包來放到了獄卒手上,笑道“本官在宮里有個手帕交,是御用尚服局的許典衣,許久沒見,甚是想念,能不能請您幫忙送封信給她”
獄卒接過荷包打開一看,眼睛都直了,還有什么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