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外室都說了不是不是的”
趙五車不依不饒,房牙子連忙改口,給了自己一嘴巴道“不是,都是小的嘴笨不是那公子跟小的去看看房”
出了門,房牙子要喊自家馬車送客看房,姜寶玉皺眉,趙五車于是耍橫道“你們家那破車也配的上我家公子還是坐我們的吧。”
“這”
房牙子猶豫一番,見趙五車又不高興了,便笑道“好是好,不過只怕車夫不識路,走起來不方便呀。”
姜寶玉于是挑眉,趙五車便道“放心吧,我家馬車是在神都最大的車行現租的,好用的很,就連你們這兒還是他給帶來的呢。”
“這便更不行了。”
房牙子一臉為難,忙的給姜寶玉解釋道“公子許是頭回賃屋,不懂咱們這行的規矩。這房源可是各大牙行的立身之本,要是隨便給您家車夫記住了路線,不是信不過您,萬一哪天這車夫向別人走漏了風聲,這不是砸我們飯碗嗎”
房牙子說著,還又勸道“公子是貴客,我們也定不會虧待公子,已經是把牙行里最好的馬車拿出來用了。”
趙五車還想說點什么,姜寶玉卻將他阻了,沖著房牙子點頭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三個人坐上牙行的馬車,房牙子便開始跟姜寶玉了解進一步的信息。
“小的瞧著公子一表人才,紅光滿面,定是富貴人家出身,可是剛來神都趕考的考生”
“咳。”
姜寶玉不做聲,趙五車便兇巴巴道“我家公子的事兒,少打聽。”
房牙子實在冤枉,忙道“這便是公子為難小的了,咱們牙行賃屋,都要打聽清楚租客的消息,才好給屋主有個交代的,而且您要是看中了哪處宅子,想租下來,還得和屋主一道到朝廷的店宅屋去登記造冊,三方按了手印畫了押,才好作數的。”
姜寶玉聽著也在理,不想多露馬腳,便道“我家娘子乃瀘州人士,回頭以她的名義賃屋即可。”
“瀘州人士啊”
姜寶玉見房牙子陷入沉思,便開始試探著問道“我家娘子是比較認生的,我平日要讀書,不能時常陪她,要是能有位老鄉在身邊,時不時陪她解解悶,便是最好。”
房牙子一拍大腿,忙著笑道“公子可真是找對人了,我還真知道一位瀘州來的租客,她們家旁邊剛好有個宅子空著呢。”
房牙子邊說邊想,越說越興奮起來道“算起來,她家的條件,與你們方才說的全部都對上了,您說這事兒巧不巧呢”
姜寶玉與趙五車相互看看,心中也是驚喜,只是面上不顯。
趙五車還兇巴巴地說道“少在這兒打馬虎眼,到底符不符合條件,得我們公子去看了才知道。”
“哎。那是肯定的。”
房牙子說著,便敲了敲車門,吩咐車夫道“不去西街了,改道,往河東柳娘子家去。”
因著姜寶玉話少,趙五車又極兇,房牙子也不愿自討沒趣,路上無話,很快便到了河東柳娘子家附近。
“客官這邊請,這邊就是小的要帶您看的宅子了。”
趙五車剛想說先去柳娘子家看看,姜寶玉卻給他使眼色不叫說話,先跟著房牙子進了宅子,心不在焉地聽著房牙子把房子里里外外都介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