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夢龍剛領著羽林衛進去,尉遲磊夫婦倆便也追著進去了。
那么大一座金山,沒個十天半個月估計都搬不完。
進去的人也都無不感慨,便是第二次瞧見的殷時雨,也依舊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魚夢龍耳朵邊上說道“這必須得稟報皇帝,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魚夢龍偏頭瞧了他一眼,低聲說道“這棟宅子并不在柳氏和尉遲磊名下,他們也未曾租賃,不能將這些銀子與他們聯系在一起。
反倒是你和老大,未經允許私闖民宅,還砸了人家的金庫,這是重罪,不如趁著屋主還不知情,你倆趕緊離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羽林衛來處理。”
“別呀。”
姜寶玉知道魚夢龍的顧慮,但她有更好的主意。
于是上前來道“我二人犯了錯,我們愿意認,不如還是到京兆府報官,請屋主來讓我倆當面認錯吧。要真是個誤會,算起賠償來,一把鎖而已,我姜寶玉還是賠的起的。”
“叫屋主來不行啊,這跟屋主有什么關系呢”
尉遲磊倒不干了,忙的攔在那座金山前頭,生怕別人拿走半點似的。
柳氏想拉他都沒拉住。
姜寶玉于是笑道“你又是何人作甚要攔著我與屋主賠禮”
“我是這堆金子的主人,你放才砸的是我的鎖”
尉遲磊急了。
姜寶玉便與殷時雨和魚夢龍對視一番,雖心里清楚魚就要上鉤了,但她嘴上仍舊質疑道“你的金子你說是就是了”
“是啊。”
魚夢龍皺眉,道“你們與這宅子并無租賃關系,更非屋主,這里出現一堆金子,與你們何干怎么能證明是你們的”
“可這就是我們家的啊”
尉遲磊急了,干脆坐在地上護住金子道“今兒就是說上天去,你們也不能把我家的金子拿走”
柳氏腦子倒是比尉遲磊靈光些,知道耍無賴解決不了問題,便換了副好臉色,走上前來給魚夢龍行了個禮,道“大人,民婦知道這事兒說起來你們也覺得荒唐,可我們也是沒法子。
這些年朝廷每每遇到災情,或要大興土木,往往都要我們這些商戶們多出些力。
前幾年一家幾箱銀子倒也罷了,為朝廷出力,這點銀子也算不得什么。
可這不是出了姜家那檔子事兒嗎
一條水渠,便費去姜家千萬兩銀子,連首富的位置都一下掉下來了。
這我們小門小戶的,哪里受得了”
聽到柳氏提到姜家,魚夢龍和殷時雨都忍不住看向姜寶玉,只見姜寶玉只是挑了挑眉,半點也沒有介意之色。
就聽柳氏繼續說道“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才想著用這個法子藏匿些錢財,也好給自己留條后路呀。當初也是聽說這間宅子不對外租賃,才把這里租下的。”
柳氏說著,忙的走到尉遲磊身邊,給魚夢龍跪下道“大人明鑒,這真是我們的金子,與屋主毫無干系啊。”
魚夢龍這會兒只覺得這對奸夫淫婦果真好手段,竟然想了這樣的法子藏匿金銀,躲避搜查,要不是姜寶玉早有察覺,還真要給他們蒙混過關了。
他怎會輕易相信柳氏之言,便又問道“少胡說八道你也不看看這是多少金銀,你們才到神都多少年,單憑你們倆,能掙下這么多金銀我就不信與那度支主事趙乾明沒有半點關系。”
“大人冤枉啊”
尉遲磊開始哭號,“我好歹也是神都香料商行的行首,有這點金銀算什么您出去打聽打聽,現在神都貴人家里,哪個不用香料的
再說草民這點金銀算什么
那永福伯作為神都商會總行首,家里不定有幾座金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