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凜倒覺好笑,“虧你也是在宮中受教了幾年之人。
難道不懂嫁做人婦后的諸多制約嗎莫說他不是定國公世子,也并非當朝國舅,便你只是普通人家的宗婦,該有的禮數總還要懂吧。”
“嫁做人婦”姜寶玉被南宮凜說的云里霧里,“水寒舟嗎誰說我要嫁他了”
“你不嫁他可他們都說”
“這純屬謠言”
不等南宮凜說完,姜寶玉就立馬擺手反駁。
“當真”南宮凜難以置信,心中竟還莫名升起一絲連他都沒有察覺的興奮。
可這興奮究竟沒有維持多久。
“自然是真的。”
姜寶玉將頭一別,嗤之以鼻道“就算我倆真有什么瓜葛,也是他到我家做婿,我怎肯到他家做婦,受那委屈”
“招婿你招他為婿”
南宮凜越發不敢相信,那表情就跟姜寶玉進宮之前,與友人說起要招水寒舟為婿時一模一樣。
姜寶玉卻早已習以為常,世人都覺得她在做夢,不過是認為她身份低微,縱使如今姜員外已被皇帝親封為永福伯,她也官籍加身,將來也有似錦前程。
但比起定國公府那樣的百年世家,他們姜家始終還是不配。
她嫁進去做個妾都難,更別說想要招水寒舟做贅婿,在旁人眼中,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小時候她天真爛漫,家里又驕縱,想做之事從未受阻,是以旁人勸阻,她從未當真,甚至還想過若旁人不允許,她便是將水寒舟綁上山做壓寨相公也可。
但后來進了宮,親眼瞧見二人之間的差距之后,她也曾有過和世人一樣的念頭,覺得兩個人大抵是不般配的,但這并不妨礙她在水寒舟面前過過嘴癮,時不時調戲他一番。
可是,可是她永遠記得的是,在所有人都不認同二人之間有可能時,只有水寒舟與她說“天下事瞬息萬變,你又怎知真到了那時,我仍是國舅,而你還是皇商之女”
想到這里,姜寶玉櫻唇微勾,似是自言自語道“你也不用覺得這樣不可思議。我既敢毫不遮掩說出此言,就代表我從不覺得這想法有何可笑,有人曾與我說過,這天下事瞬息萬變,只要他未娶我未嫁,我日日努力進取,焉知此事絕無可能”
南宮凜雖一開始覺得姜寶玉是小女娘單純心境,把事情看的太簡單了。
可是后來瞧姜寶玉眼神,他便知曉是自己輕看了她。
到這會兒,清清楚楚聽懂了姜寶玉的志向,他便再也笑不出來,心中甚至還有些空落落的,別過頭去不再看她,只淡淡道“那就祝你能夠得償所愿,抱得美人歸吧。”
南宮凜說這番話禮貌卻疏離,可聽到姜寶玉耳中竟是有些酸酸的。
她怒目盯著南宮凜的后腦勺許久,終是撇下一句道“大人也不用這樣陰陽怪氣的,怕不是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你自己性子乖張討不到媳婦,倒往我身上潑冷水,真是好一個冷面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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