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什么”鄭司衣愕然,“難道不是一兩日便能到嗎”
得,又是一個自幼進宮的閨門小姐,對大燕的版圖和與鄰國的距離簡直全無概念啊。
姜寶玉禮貌微笑,沖著鄭司衣點頭,兩人一道傻眼。
這時,一小宮女走進來道“鄭司衣,越國使臣來訪,穆尚服請您即刻前往鴻臚寺。”
鄭司衣與姜寶玉面面相覷,似乎明白了什么。
外朝使臣來訪,多由鴻臚寺安排對等接待。
如今越國使臣來了,請司衣司主官去接見,說明對方使臣團中,至少也有相關人員在。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你也收拾一下,隨本官一道去吧。”
鄭司衣向著姜寶玉道。
姜寶玉剛升任掌衣,且又是成為女官之后第一次在宮中行事,鄭司衣有意帶著她指點一二無可厚非,雖然上頭并沒有叫姜寶玉同去,倒也不會說些什么閑話。
畢竟其他兩宮司衣司也難免會夾帶私貨,興許還比她更過分呢。
等到了御道上,遇到了后宮尚服局的人,便印證了這一事實。
不光兩位掌衣都帶上了,連兩位典衣和幾個得力的前輩小宮女都一并跟著來了。
“姐姐這是作甚,知道的是你們后宮尚服局熱情好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以勢壓人呢。”
鄭司衣咂嘴,勸了后宮尚服局宋司衣兩句。
宋司衣不以為然,沒好氣地說道“妹妹莫要說笑,越國南蠻欺人太甚,先以斷供緞花綾威逼在先,如今又找上門來羞辱,此等情形,如何還能忍下去不叫他們好好看看我大燕濟濟人才,又又要叫他們囂張到幾時”
“是否有能奈,不是看人數多少,要真的拿出東西來,叫對方閉嘴才是。”
兩位司衣正在斗嘴時,姜元慧領著東宮尚服局的劉司衣一道走過來。
兩位司衣并下方女官齊齊向她行禮。
宋司衣隨即詫異問道“對方不過來了一位方媼的徒弟而已。竟然勞動姜尚服親自出馬,會否太抬舉他們了”
姜元慧又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只是她也很無奈啊。
“連你都明白的道理,上官們自然也懂,是以三位尚服商議之后,才會派出本官這個資歷最淺,年紀最輕的尚服啊。”
姜元慧說完,不顧兩位司衣臉上嘲諷的神情,走到姜寶玉身邊來,面無表情地說道“聽說你回宮赴任,還晉升了掌衣,恭喜你啊。以后得空了,也常到我那里去坐坐,好歹都是一家人,總不該如此生分吧。”
姜寶玉打量姜元慧面容,才短短半年不見,她眼周竟已生了許多皺紋,神情也比從前在御用尚服局時頹喪許多。
可見身居高位,果真是件讓人心力交瘁之事。
太子日漸長大,東宮如今也不是享清福之地了。
“是,謹遵姑母教誨。”
一聲姑母叫的姜元慧兩眼發光,唇角都忍不住上翹了兩下。
這時天一底下一個小內侍過來傳話,說是皇帝欲在洛城殿設宴款待越國使臣,叫眾人不要往鴻臚寺去,直接去洛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