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夢于是抿唇重整氣勢,轉身看向束辛說道“看在姜掌衣的面子上,就不用你跪了,不過你不能待在這兒,得隨我們躲去別處”
誰知束辛這會兒卻像換了個人一般,非但沒有理會許清夢,反而還負手而立,高揚著下巴,一副一切都在他股掌之中的模樣。
“這位姑娘真是有趣,如今本公子已是自由之身,姑娘覺得,就憑你們兩個,還能夠隨意驅使本公子嗎”
許清夢心下一驚,一時沒控制住神情,臉上便露了怯。
束辛見狀,藏在背后的手蠢蠢欲動,那里藏著他昨日就要使給姜寶玉的迷藥。
姜寶玉卻沒被束辛嚇到,輕笑一聲道“不然公子想怎樣公子可別忘了,這里是我們的地盤,但凡我倆大喊一聲,引來旁人,公子夜闖女官住所,偷盜棉花種植術的齷齪之舉就要敗露了。”
“哼”
束辛不以為然,也跟著輕笑一聲。
“好啊,可兩位姑娘當真能喊來人么”
他方才被困于染缸之內,喊破了喉嚨都沒人發現他,如今這么久了,也只才來了她們兩個而已。
想來這會兒御用尚服局之人都在別處忙碌。
而且只要這兩個人再靠近一些,他就有信心能將二人全部迷暈。
屆時再把姜寶玉擄走,按照先前的計劃,悄悄帶出宮去回到越國即可。
束辛想到這些,忽的勾唇笑道“不過本公子昨夜深刻反省一番,覺得姜掌衣有些話說的很有道理,我大越想用區區五百緞花綾換取棉花種植術,實在是無禮之舉,果真該以緞花綾織造術交換才是。
是以本公子為表誠意,現下便將緞花綾織造術的要義告知二位,只是事關機密,不宜聲張,還請二位靠近一些。”
姜寶玉單眉一挑,朝著許清夢看了一眼,二人點點頭,竟果真朝束辛走去。
此刻的束辛簡直心跳可聞,一下一下地在心中數著二人的步數,想著再近一些,就要將掌心迷藥揮出,計策可成。
不想身后忽現一道身影,對著他當頭一棒。
他便兩眼一抹黑,再度頭朝下暈過去了。
“大人作甚要打暈他”
姜寶玉方才就瞧見鄭司衣持棍出現在束辛身后,只當是她為防萬一之舉,卻沒想到她真會動手。
“這個奸詐之輩”
鄭司衣一腳將束辛踹翻,使得他手中粉末灑落一地。
“方才就在手中藏著這東西,恐怕等你倆靠近,就要投向你二人,行不軌之事。我觀你二人還是太年輕了,差點就中了奸人詭計。”
姜寶玉與許清夢俯下身去瞧見束辛手中粉末,也是蹙眉驚愕,心中憤恨。
許清夢更是抬頭咬牙道“我知道該把這人送到哪里去了。”
瞧見姜寶玉和鄭司衣目光投來,她便屏息凝神道“找阿芒就對了。”
“阿芒”
姜寶玉皺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說到這兒我倒是想起來了,怎的方才點卯的時候沒瞧見她人”
許清夢看了鄭司衣一眼,見對方渾不在意,便與姜寶玉解釋道“先前不是與你說了阿芒其實是郭神醫的孫女,如今皇帝將曉暉閣賞給郭神醫做住所,阿芒自是被自家祖母抓回去繼承衣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