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玉心下著急,手上力道便大了一些。
淑妃一時喘不過氣,思緒被拽了回來,注意力再度回到姜寶玉這里來,忽的從齒縫中發出一陣冷笑。
“本宮可沒對姜寶珠做過什么本宮還沒來得及做呢,她就已經死了”
“死了”
姜寶玉雙眸又大一些,陷入極度的震驚之中。
但她還尚存一絲理智。
畢竟姜家一直對外宣布的是姜寶珠病死宮中,若是淑妃根本不明真相,或許真的會這樣以為。
可就在她心思趨于平靜時,淑妃忽的又道“可你以為姜寶珠當真是病死的嗎”
她雙目凸出,雙頰扭曲,臉上散發著極度的狂悖。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你當真以為本宮做的那點事兒,就算的上可怕了嗎在這宮里,誰人不比本宮可怕不然你覺得她水漓歌,是怎么走到今日,一路坐上后位的”
“哈哈哈哈哈”
淑妃沖著姜寶玉狂笑不止,連身子都在顫抖。
瞧見姜寶玉已經陷入呆滯狀態,她便趁勢抓起手邊一支花瓶來,“我勸你們姜家啊”
就在她要將花瓶砸向姜寶玉的頭時,一支箭從窗外飛來,幾乎從姜寶玉眼前掠過,直接刺穿淑妃的小臂,并在強大的沖擊下,將淑妃的小臂釘在了木墻上。
這熟悉的作案手法,直接叫姜寶玉想到了一個可惡的人。
很快,水寒舟出現在姜寶玉的身后,將人扶起,關心地問道“沒事吧”
姜寶玉從恍惚中驚醒,仰起頭來老半天,才看清了水寒舟的臉,搖著頭道“無事,就是”
姜寶玉回憶了一下方才箭矢從眼前穿過的場景,那可真是驚心動魄,但凡偏一點點,她以后就要變睜眼瞎了。
很難不懷疑那人是故意的,當下她就決定絕不記下這份恩情。
于是她伸手摸了摸腿,喘著氣兒道“腿,腿有點軟。”
“水寒舟你敢傷我”
淑妃這會兒才認出水寒舟來,倒不是她眼神不好,沒能一眼看出來,實在是半年未見,水寒舟又長高了不少,長相也比從前又俊朗了許多。
到如今,恐怕神都兒郎中已經無人能出其右了。
瞧見姜寶玉沒什么大事兒,水寒舟也就放下心來,卻依舊將其護在懷中不肯放手,別過頭去,狠厲又傲慢地對淑妃說道“區區一個犯了死罪的庶人毒婦,本侍御史有何不敢傷”
“侍御史”
淑妃眼中露出驚愕神色,印象中水寒舟去年離京去往西北賑災之時,還只是正四品下,被崔友雄架空在兵部的一個小小侍郎而已。
如今搖身一變,竟然已經能夠執掌小三司之一的御史臺了嗎
這時,從外面進來,手拿長弓的暗竹便證實了這一點。
“沒錯,我家世子在西北賑災有功,又兼重建西北有方,已被皇帝嘉獎,提拔為臺院侍御史,糾察百僚,新官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糾察韋大人參與鄭國公反叛一案。”
“你胡說”
淑妃一聽說要查她長兄,一下便慌了。
“本宮兄長乃皇帝表兄,受盡隆恩,他有什么不滿足的,會去參與那種事情
水寒舟你這是公報私仇
本宮毒害你姐姐,你卻不能治死本宮,便要拿我兄長出氣,本宮要見皇帝,你們讓我去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