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舟的里衣在姜寶玉這里,當然不能隨便叫旁人知曉。
是以姜寶玉只得先回住處換了身干凈衣裳,取上水寒舟的里衣,并著制好的祭服一道去往飛霜殿。
許是皇帝提前吩咐過,郭柯領著姜寶玉來了飛霜殿,并沒有先去拜見皇帝,而是直接來到主屋邊上的耳房。
“姜掌衣請吧,灑家就不一同進去了。”
郭柯給姜寶玉福了福身,先走了。
姜寶玉只得在門前做深呼吸,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沒關系,今日的姜寶玉,已經不是三日前的姜寶玉了。
她也是遇強則強的性子呢。
于是她伸手叩了三聲門。
“進。”
水寒舟清冷的聲音從里間傳來,姜寶玉心下一緊,竟是登時生出轉身就跑的念頭。
不想門卻從里面打開,暗竹站在門前,冷冰冰地叫住了她。
“姜掌衣這是要去哪兒”
姜寶玉眉頭緊皺,轉過身來瞪了暗竹一眼,并不敢向里面看,只將手中托盤往暗竹身前一送道“侍御史大人要的祭服,本掌衣還有要事,煩請暗竹侍衛幫忙送進去。”
暗竹低頭瞧了一眼祭服,卻不伸手去接,只依舊冷著臉道“姜掌衣不進去,我家世子若試過之后不合身該怎辦還請姜掌衣盡職盡責,莫要偷懶。”
“偷偷懶”
姜寶玉被暗竹氣到嘴歪,心道算你狠,給爺等著。
于是她又將托盤收回,站在門前咬牙道“那你還不起開點好狗還不擋道呢。”
暗竹斜眸,但想到那日水寒舟的警告,只得壓下火氣,讓到了一邊去,等姜寶玉跨進門里,還識趣地幫二人將門關上了。
姜寶玉原想著進去給水寒舟試完了衣裳,立馬就走,畢竟她親自量的尺寸,又是親手縫制的祭服,還是有信心能夠做到完全合身的。
可是進門后一瞧見水寒舟的人,她就又不行了,才剛止住的鼻血,這會兒都已經到了鼻孔邊上,愣是被她硬生生憋回去了。
水寒舟這個男銀,未免太雞賊了一些。
仿若在上次露肉之后嘗到了甜頭,這次竟然直接穿了一身里衣坐在案幾之后,只將一件外袍披在肩頭。
也不知是方才做了什么,連里衣都像是匆忙穿好的。
姜寶玉進來時,甚至還瞧見了他半敞的領口內若隱若現的胸肌。
“你你怎的不把衣裳穿好再叫我進來”
說話間,姜寶玉已經轉過身去,還閉上了眼睛。
“反正是要試衣裳的,不穿不是更方便么”
水寒舟略帶戲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嚇得姜寶玉冷不防轉了個頭,卻見水寒舟竟然就站在她身后。
而就在她發愣到心口小鹿亂撞之時,水寒舟竟然單手繞過她肩頭,緩緩蹭過她的手后,最終摸上了托盤里的祭服,眼見著姜寶玉連呼吸都要停了,他才猛地將祭服抽走,轉身去到屏風之后道“姜掌衣稍等片刻,我試試就來。”
“哦。”
直到水寒舟消失在屏風之后,姜寶玉才弱弱應了一聲,低頭看向托盤。
卻發現不光是祭服,連她藏在祭服下面的里衣,水寒舟也一并抽走了。
她立時扭頭看向屏風,就見水寒舟果然脫了一件里衣掛在屏風上,因著光線的問題,屏風上還能隱約瞧見男子健碩的輪廓。
“你你怎的還要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