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夢原本也是覺得該先聽聽穆桂的意見,畢竟她們是御用尚服局之人,要去那里做事,都不過是自家尚服一句話的事,哪里還能自己做主
是以穆桂剛說出此言,她便行禮道是,姜寶玉也只好打斷思路,靜靜聽穆桂開口。
穆桂便道“我御用尚服局本就人手不足,無論是明珠長公主遠嫁,還是太子加冠,皇帝都是要參與的,難道明珠長公主和太子要穿禮服,皇帝就要穿得破破爛爛了
一下調你二人出去,皇帝的事要誰來打理不管了么”
“這”
這便是不讓去的意思了。
陳尚服和姜元慧紛紛明了,卻是陳尚服搶先開了口。
“那就不借調,直接交換好了我后宮尚服局愿意用兩位掌衣和兩位典衣換姜掌衣和許典衣過去”
“陳尚服”
姜元慧目瞪口呆,若非陳尚服年紀擺在那里,她差點直呼陳尚服名諱。
只是陳尚服現在可當真不是六年前那會兒缺兵少將,連個司衣都要從御用尚服局借調的時候了,這會兒別的拿不出手,人手可是要多少有多少了。
不像她們東宮尚服局,本就要為太子準備加冠禮,人手不足,前陣子還走了一個雨花,自然沒有陳尚服這般財大氣粗,四個人換兩個人這般豪邁。
但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陳尚服就這么把自己親侄女給拐跑了啊。
“你搞搞清楚先,明珠長公主再是皇帝的心頭肉,也終究是要嫁出去的,而且還是遠嫁。你再費心巴結,將來也是指望不上的。
我們東宮這位主,可是儲君,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
孰輕孰重,陳尚服自己可掂量掂量。
若是耽擱了儲君的加冠大典,陳尚服當真能擔待的起嗎”
“你”
姜元慧言語中的厲害關系,陳尚服如何不懂
但她也只不過是個做臣子的,聽令行事而已。
“姜尚服不必危言聳聽,本尚服來借調姜掌衣和許典衣,乃是奉了貴妃娘娘之命,是為全了娘娘一片慈母之心。
敢問姜尚服要以緞花綾做太子禮服,可是太子親命”
“這”
見姜元慧一時語塞,陳尚服立即抓住了把柄,輕哼一聲道“本尚服就知道,太子殿下素來遵從皇帝與皇后娘娘節儉之風,定不會主動要求以緞花綾做禮服。
必是你想要奉承上殿,自作主張罷了。
你若依舊要在此胡攪蠻纏,搶奪姜掌衣和許典衣,那本尚服也只好回去與貴妃娘娘如實相告。是非曲直,娘娘自會分辨”
陳尚服說著便要起身,姜元慧也是急了,忙的提裙起身道“你竟以貴妃娘娘壓我”
“是又如何難道憑貴妃娘娘身份,還壓不得你嗎”
陳尚服愈發占了上風,甚至還在裙中踮起腳來,肉眼可見地高了姜元慧一頭。
姜元慧氣得手抖,卻還是不肯相讓。
“貴妃娘娘壓我區區一個五品尚服自然壓得。但太子冠禮與明珠長公主婚期相近,難道明珠長公主的婚服是孔雀羽編織的緞花綾做的,太子冠禮的禮服卻要被壓下去嗎
陳尚服的意思是我堂堂大燕太子的風頭,要給一個公主讓路嗎
陳尚服如此想法,又要叫皇后娘娘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