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玉一臉震驚,忍不住望著暗竹的背影道“搞笑好像我愿意跟你一組似的”
她說著,便瞪著水寒舟道“到底是怎么教導手下的如此的自以為是”
水寒舟不動聲色,依舊保持著剛剛垂釣的姿勢說道“不過你好像只能與我一組了,畢竟也沒有別的位置了。”
姜寶玉于是朝旁邊望去,別說是她們這一排的湖邊,就連對岸都坐滿了人,大家兩人一組,紛紛投餌放線,開始了垂釣,有些人甚至已經釣到魚了。
想她姜寶玉堂堂神都第一紈绔,就算進宮做了六年宮女,那也是走到哪里都是人人捧著的香餑餑,何時受過這等冷遇
她不禁又恨上水寒舟幾分,全然想不起來加入戰斗,只站在一邊瞪人。
水寒舟卻始終平靜無波地盯著湖面,道“還是快坐下來準備吧,帝后方才不是允諾了嗎可以滿足本次比賽的勝者任何一個心愿。”
姜寶玉也是為了這個才心動的,她本想著要是能獲勝,就請皇帝答應,讓趙貴妃在明珠長公主的婚宴上親自送婚。
但這會兒見水寒舟這么積極,姜寶玉便生起一絲疑惑來,一邊拿起漁具坐在水寒舟身邊掛餌,一邊試探性地問道“無所不能的侍御史大人,也有需要帝后才能滿足的心愿嗎”
水寒舟側眸,但很快收回視線,繼續盯著水面道“我的心愿不足掛齒,但你不是特別需要嗎”
姜寶玉雙眸微怔,以為自己的心事被水寒舟窺見。
就見水寒舟轉頭看向姜寶玉,平靜地問道“你接近趙貴妃,是想從她那里,打聽你阿姐的事吧不如直接去問帝后”
姜寶玉似有沖擊,半晌才輕笑一聲道“侍御史大人真是好笑,已經掩蓋了事實的兇手,會主動承認罪行嗎”
這一次換水寒舟面露驚色,他看了姜寶玉臉一會兒,還是將臉轉向了湖面。
“看來你已經認定你阿姐的事情,是皇后所為了。”
“難道不是嗎”
姜寶玉反問。
水寒舟卻輕勾了下唇角,沒有再說話。
可他的笑容看在姜寶玉的眼中,卻格外地讓她憤怒。
“你在嘲諷我”
水寒舟挑眉看她,就聽姜寶玉氣呼呼道“你別想否認,你現在臉上分明就寫著蠢女人三個字”
“噗”水寒舟輕笑一聲,復又回過頭去看向湖面,道“好在你眼神還不錯。”
“水寒舟”
姜寶玉身子剛要有大動作,水寒舟卻對她比了個“噓”,兩人一齊朝湖面上看去,就見水寒舟的魚鰾正在下沉,有魚上鉤了。
姜寶玉也立時緊張起來,在一旁屏住呼吸瞧著水寒舟拉桿,結果拉上來之后,發現只是一條一指長的小鯽魚。
姜寶玉有點遺憾,擺手嘆氣著說道“這么小的魚釣上來也是浪費力氣,還是放回去吧。”
她說著,便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準備做自己的魚窩。
不想水寒舟卻并沒有聽她的,而是將那條鯽魚解下魚鉤,扔進了魚簍,重新掛上餌料之后,再度拋出了魚線。
沒一會兒,再度釣上一條半指長的小鯽魚。
隨即,第三條、第四條、第五條、都是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