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玉本就一直在盯著飛霜殿的動靜,瞧見天一他們帶人回來,知道皇帝是歇在了惜花宮。
她這會兒正準備往惜花宮去,要找趙蕓沫問個明白。
聽了姜元慧的話,她有些云里霧里,掙開姜元慧的手道“姑母這是作甚誰讓你送什么信了又作何會連累姜家”
姜元慧急得要命,“來不及與你解釋那么多了,你只管先跟我走就是了。”
姜寶玉哪能樂意
當即后退一步,道“姑母不說清楚,這樣沒頭沒尾地讓我們走,寶玉怎能從命”
“是啊。”
姜寶銀也跟著幫聲“我也不愿意走如今咱們姜家勢頭正盛,二姐姐又得上頭寵信,大好的前程不要白不要。”
她說著,還上前去扯著姜元慧的胳膊說道“姑母,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你說出來,大不了我們一起想想法子啊。”
“哎呀,你們懂什么”
姜元慧沒法子,立馬上前去將門窗都關上后,才小聲對二人說道“寶珠與侍衛私奔一事,其實是趙貴妃派人通知我的,如今她拿這件事要挾我,想要讓我去陷害太子呢。”
“什么”
姜寶銀害怕了,忙的上前拉住姜元慧道“姑母,您可得三思啊。大姐姐與侍衛私奔已是陳年往事,就算事情敗露,憑著二姐姐和大伯父一家在皇帝面前的恩寵,或許還可功過相抵,仍有轉圜的余地。
但陷害儲君非同小可,事情要是敗露了,那可是誅九族的重罪啊。”
姜寶銀自從想通了之后,腦子也比從前機靈了不少,一聽姜元慧說明,就想清楚了利害關系。
姜寶玉卻在想著另一件事。
“姑母您說什么阿姐與侍衛私奔的事,是趙貴妃派人告訴你的這么說,您沒有親眼瞧見”
“我”姜元慧一時語塞,但她很快就狡辯道“可是當天晚上,寶珠確實是與那個叫安祖的侍衛一道不見的,而且你進宮晚不清楚,她和那個侍衛的事兒,當年可是都傳的沸沸揚揚的,容不得我不信啊。”
“姑母”
姜寶玉快要給姜元慧氣炸了,“您可是阿姐的親姑母,怎能與旁人一樣,聽信謠言呢”
誰知道姜元慧也跟著氣著了。
“我聽信謠言你可知寶珠到底給咱們姜家闖了多大的禍事要不是我從中周旋,四處奔走,咱們姜家早就完了”
姜元慧說著,立時湊到姜寶玉身前小聲說道“你以為當年害皇后中毒的那個荷包,是誰做的”
“姑母是什么意思”
姜寶玉后退一步,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姜元慧卻并不愿給她希望。
“就是你阿姐做的”
“你胡說”
姜寶玉有些激動,她打死都不會相信姜寶珠會做這種事。
“誰胡說了”
姜元慧繼續逼近,“你若不信,大可去問問后宮尚服局的人,誰不知道那荷包是皇后瞧著寶珠的手藝好,請她做的若非我和你爹從中周旋,買通了李司衣攬下罪責,今日你還能站在這里,這樣與我說話”
姜元慧說著,又像是害怕什么似的,嘀嘀咕咕道“但是那李司衣竟然越獄逃走了,雖然這么多年未見蹤跡,但她總有一天會站出來揭發咱們的。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得趕緊從暗閣的密道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