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玉對于準備宮宴的事兒倒是沒什么怵的,從打算做這個差事開始,她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宮宴是早晚都要接觸的,只不過今日這個機會,來的過早了一些。
只是“花容”這個名字好生熟悉,總讓她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就是可能時間太久遠,想不起來了。
水漓歌派來宣旨的人一走,宮女們又再度議論起來。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既然要接待這個趙國國師,就得了解他的喜好,有誰知道這個人到底什么來頭?”
“我知道,我家里就是兩國邊境上住著的,這個叫花容的人可有名了,聽說還是個女的。”
“女的?”
姜寶玉本想離開,自己去問問水漓歌的意思,聽到這話,也不禁停住了腳步,朝宮女們望了過去。
“對啊。只是她大約是臉毀了,不能視人,成日戴著半截面具,據說整個大趙都無人知曉她的容貌。”
“你不是在誑我們吧,聽說趙國國師就相當于我們大燕的中書令,是做得了朝廷的主之人,女子怎么能做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花容國師可是憑本事坐上這個位置的。你可知前歲大將軍與趙國兩軍交戰,因為冬衣不如人家吃盡苦頭,在雁門關吃的唯一一次敗仗是拜誰所賜?”
“總不會是這個花容吧?據我所知,趙國可是不允許女子進軍營的。”
“自是不允許的,只是趙國兵士能夠在山崖上抗住寒冬,小半日不被發現,騙得大將軍走進峽谷,靠得全是花容獻上的棉質戰甲。”
聽到這里,眾人紛紛看向了依舊站在一旁的姜寶玉。
要知道當時姜寶玉一戰成名,靠得也是棉質戰甲來的。
后面的話,宮女們為了避開姜寶玉,說的很小聲,但姜寶玉耳力好,還是聽了個大概。
花容之所以能夠成為國師,棉質戰甲只是原因之一,她還是個農學天才。
趙國在此之前一直以游牧為主,不善農事。
況且北地寒冷,不適合大多數農作物生長。
是以每到秋收時節,他們便常來邊境搶掠糧食,令邊城百姓苦不堪言。
但是從去歲開始,花容發現了一種可以在極寒干旱的天氣下生長的作物。
口感與土豆類似,但卻比土豆更細膩香甜。
“那不就是紅薯么?我家里也吃過的,不過都是野生的,好吃是好吃,就是自己種不活。要是這樣就能當國師,那這趙國國師也太好當了吧?”
“你知道什么?這個花容就種成了,而且還獲得了大豐收。是以今年她特意過來,是想與我們談往來通商事宜的。”
“你怎么知道的這樣清楚,好像你是趙國人似的。”
立時有小姐妹打趣起這人來。
那人卻一臉不忿,無奈搖頭道:“我怎么不知道?
別看兩國常年交戰,但老百姓其實都很苦的,我們缺牲口做農活,他們缺糧食,若是能通商,用正常的渠道交換,誰愿意豁出命去打仗呢?
不說別的,就說趙國派使臣來訪我大燕,還是國師這個級別的,是不是破天荒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