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陰無忌”
死里逃生的魚不同躲在他小情人的屋里,尋思著這事兒到底是誰在背后針對他。
他雖然是聞聲司的副司長,但這么多年,向來都是與人為善,也沒截下什么生死仇敵。
可之前的刺殺,那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雖然明面上刺客都是來自大殷,可這事兒也太巧合了點兒。
魚不同能從聞聲司的微末小卒崛起為聞聲司的副司長,那是經歷了許多的生死考驗。他對于危險有種超準的判斷,正是這種判斷,助他避開了一次次的必死之局,最終步步高升。
縱然沒有任何線索表明背后的人是陰無忌,但魚不同就是覺得這事兒的背后是陰無忌。
“我得走”
感覺自己繼續留在京城,可能性命不保的魚不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終決定遠離這是非之地。
作為聞聲司的副司長,他即便是長時間不在京城,也是有充足的理由。
當天夜里,魚不同就從他這小情人的屋里悄然離開。
走的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一條密道。
密道的出口,位于乾陽城的一處貧民窟。
這貧民窟最是魚龍混雜。
魚不同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危險在等著他,但他沒有絲毫的大意,畢竟這關系到他的小命。
在天亮之前,魚不同躲到了一處滿載了夜香桶的馬車上。
沒人知道,這一輛運輸夜香桶的馬車是魚不同早就安排好的,是特制的藏人車。
在魚不同藏好后,即便是有人檢查,除非是將馬車拆了,否則很難發現馬車下面的暗格。
這一輛馬車的底盤,利用了視覺欺騙的藝術。
當運輸夜香桶的馬車出城門時,城門處的盤查果然嚴苛了很多。
美其名曰,捉拿大殷刺客。
守城的軍卒很盡責,哪怕是以前都不當回事的夜香車,這次也是進行了詳細的檢查,每一個夜香桶,都被守城軍卒用長矛又戳又攪。
躲在夜香車底盤暗格中的魚不同,聽到外面的動靜,心都繃緊了。
雖然聽說是要抓大殷的刺客,但魚不同卻不相信。
這年頭,天真的人,早都死絕了。
一刻鐘后,魚不同藏身的夜香車終于走出了京城。
運送夜香桶的役夫一直將夜香車送到目的地,這才各自散去。
這夜香桶里的夜香,自然會有附近的村民前來收走,他們只需要等下午的時候過來將清洗過的夜香桶帶回城里就好。
魚不同一直等到外面靜悄悄,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夜香車下的暗格里爬出。
這一路走來,魚不同被熏了個夠嗆。
雖然他是藏身暗格,但這馬車運送夜香多年,暗格早就被侵染了那濃郁的臭味。
“接下來,該去哪兒呢”
魚不同是個果斷的人。
他并不想確認自己是不是被針對了。
真的聰明人,那就是做了決定就不后悔。因為,后悔非但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甚至還可能讓自己身陷麻煩之中。
“或許,我該去瀚海沙漠走一趟”
想到衛霍帶著人去了瀚海沙漠,魚不同就知道了自己該去哪兒,而且理由充分。
衛霍,大夏曾經的大將軍。
如今雖然退了下來,但在大夏依舊有著恐怖的影響力。他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對大夏造成莫大的影響。
對于這樣重要的人物,他這個聞聲司的副司長親自去盯著,完全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