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姣姣反應過來,驚覺失態,為了掩飾自己的異常,她伸出青蔥般的手指,指尖摁著耳際太陽穴,輕聲道
“不知怎的有些頭疼,大舅娘我先回屋了。”
又將手里的那一布袋子蘋果給了周氏,交代一聲兒,
“昨晚上有貨郎從村口路過,我恰巧看到了,就買了一些蘋果,大舅娘拿去分給家里人吃吧。”
說罷,急忙轉身,往自己的屋子里去。
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在保住齊漳前途的時候,又讓齊漳遠離廢太子這一家人。
這事兒要傷些腦筋了,既不能得罪廢太子一家,又要讓世間所有人覺得,齊漳是絕不可能為廢太子所用的。
就這樣到了晚上時分,那位廢太子身邊的大人物,一直與齊漳在堂屋里頭聊著。
盛姣姣從阿娘口中得知,這位大人物,就是廢太子的幕僚巢來。
巢來的確是個很有才干的人,廢太子能以庶民的身份,在治壽郡拉攏許多的能人,大部分都是這位巢來幫忙奔走的。
據說他別的本事沒有,就只長了一雙慧眼,具有識人的才能。
后來巢來又成了殷澤的幕僚,在殷澤當太子期間,替殷澤在帝都拉攏了一大批的文人學子。
當中不少的文人學子,都成了后世的治世之才。
月牙爬上夜空,齊家院子里看熱鬧的黃土村民都散了,只留下了巢來帶來的幾大箱子禮物,以及齊家的人了。
盛姣姣一直借口自己是未出閣的姑娘,不適宜見陌生男人,不曾從自己的房里出去。
她在房中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的想辦法,又聽阿娘進來,說齊漳與巢來相談甚歡。
盛姣姣便只覺得自己猶如熱鍋上的一只螞蟻,急得暈頭轉向了。
齊大姑娘只當盛姣姣在屋子里憋的難受,但她女兒卻是長得招人,上回“屬國人”進村兒的事,把齊大姑娘嚇的夠嗆。
她覺得盛姣姣回避一下是應該的。
于是安慰了盛姣姣幾句,外頭有人喊她,齊大姑娘就出去了。
她剛一走,齊橈就提著個錢袋子進了屋。
他的小臉上全是興奮的神情,對盛姣姣小聲道
“阿姐,你看,軍營可比集上買菜的人大方多了,直接給了我這么多銅錢,戟哥還送了我一匹騾子。”
盛姣姣聞言一怔,回頭看向齊橈,問道
“他又送了你一匹騾子”
“是的嘞。”
齊橈說著,將一袋銅錢放在盛姣姣的桌子上,手舞足蹈的比劃著,又說道
“我今天去給東營送菜和地榆,權大夫都吃了一驚,一直夸我們的藥材品質好,剛巧看到戟哥了,他見我一個人拖著板車走了這樣遠的路,就送了我一頭騾子,戟哥說既然我以后是要經常往軍營里頭送貨的,有一頭騾子也能省些力氣,以后讓騾子替我拖板車。”
又是頓了頓,說道
“戟哥還向我問了阿姐你呢。”
“問我什么”
“就問你在家中做些什么,別的也沒問什么。”
聽了這話的盛姣姣,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她都沒想過,賺了錢先給齊橈買頭騾子,好讓齊橈以后別自個兒拖板車去賣菜了。
結果就讓譚戟撞見了一回,他就給齊橈送了頭騾子。
一頭騾子可比一把尋常的鐵劍貴多了,在治壽郡,騾子是主要的運輸工具,以前齊家也有幾頭騾子,但齊二郎要跟著貨郎走街串巷,就全給了齊二郎。
家中只留下一頭騾子,去年又因為要給齊大舅治病,就把剩下的這一頭騾子賣了。
結果到了今年,譚戟又給齊橈送了一頭騾子。
看樣子,譚戟這回從屬國當真繳獲了不少的好東西。
她得盡快給譚戟把大澤地理志給譯完,他這又是送劍又是送騾子,還向齊橈打聽她有沒有在譯書的,盛姣姣再不給他譯完,對于這些東西,她自己都受之有愧了。
天才本站地址。小說網閱讀網址,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