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她打出去”
齊橈頭一轉,一把劍就指向了周大娘子,氣道
“你這潑婦,怎的惹我阿姐生氣了”
“我,我”
周大娘子被這閃著寒光的利劍嚇得往后一退,話都說不利索了,見齊橈氣得小臉都脹紅了,生怕這楞頭小子做事沖動,把她給殺了。
于是一轉身,從齊家跑了出去,齊橈提劍就要去追。
“四佬,回來。”
屋子里的盛姣姣平端雙手,步履從容的出了屋子,見齊橈收了劍轉身回了院子,她又一揮袖,一雙鳳眸看向周氏,不怒自威。
周氏一臉的委屈,跺著腳解釋道
“姣姣兒,舅娘真沒那個意思,這些年,舅娘一直拿你當親閨女疼,我要有她說的那半分心思,我我,我天打五雷轟。”
“往后這樣的人,大舅娘還是少來往為妙,大哥哥如今正是一門心思報效國家,建功立業的時候,讓這樣總愛惹是生非的小人近了身,好事也會給她攪黃了,好好一個家,往往就會被這樣的人,攪的動蕩不堪。”
盛姣姣上輩子見多了這樣的人,著眾人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愛生口舌是非,別的不說,光是殷澤的后宮,都不知道被盛姣姣抓出來多少。
無一例外,全被盛姣姣拔了舌根。
她今日還算是對周大娘子客氣的。
周氏低著頭,一副小媳婦受教的姿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一個后輩面前,會是這樣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但她就是這樣做了。
又聽盛姣姣轉眸,吩咐站在周氏旁邊的齊橈,
“明日去買幾條小狼狗回來,狼狗要從小養的才熟,往后這周大娘子再上齊家的門,就放狼狗咬她,咬死了我負責。”
“是,聽三姐姐的。”
齊橈不用明天,他知道誰家下了狼狗崽兒,鄭嶺哥家里就有,他今日就可以去買幾條回來。
他說去就去,下午給東營送菜與草藥時候,就準備去找了鄭嶺,跟鄭嶺說要買他加幾條狼狗的事情。
結果,齊橈抱了回來一條剛出生的小獒犬
盛姣姣望著齊橈用棉被裹著的,還沒睜開眼的小獒犬,頗有些無語的問道
“你上哪兒弄回來這么個兇玩意兒”
抱著剛出生小獒犬的齊橈,將那只小獒犬放在院子的一只破木盆里,說道
“我去找鄭嶺哥的時候,正好戟哥也在,他問我買狼狗做什么,我就說了周大娘子的事兒,說是我家三姐姐要買狼狗咬那潑婦,戟哥便送了我一只獒犬。”
盛姣姣沉默的望著蜷縮在木盆里的小獒犬,也不知道譚戟是從哪里弄來的這種兇狗她一時間心里有些柔軟。
其實譚戟這人挺好的,因為她是齊漳的妹妹。
他對她總顯得格外照顧一點,之前幫忙找齊橈也是,給齊橈送騾子也是,給她和齊橈送劍也是,現在送獒犬也是。
譚戟并不是一個壞人。
盛姣姣深吸口氣,嘆了口氣,心里對譚戟的氣,莫名消了那么一絲絲,她對齊橈說道
“既然譚戟給你送了條獒犬,那你就要好好的養著它,回頭我再拿幾本手抄書給你,你去送給譚戟,咱們也得禮尚往來才是。”
她送書給譚戟,那才是真正的禮尚往來,不像是找巢宗去買樹,費盡心機,只為斬除以后的各種隱患。
齊橈高興的應了聲,蹲在木盆邊上,看著那條小獒犬,越看越喜歡。
過了一會兒,齊橈找來兩只碗,放在了木盆的邊上,一只碗里放了點冷面,另一只碗里放了點水。
水是從水缸里舀來的。
原本閉著眼睛的敖犬,搖搖晃晃的站了起身來,將腦袋伸出木盆,嗅了嗅那碗冷面,連舌頭都沒有甜一下。
又湊到了那碗水邊,伸出舌頭開始喝水。
齊橈不死心,將放了冷面的碗,拿得離敖犬近了些,它的頭讓了讓,繼續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