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的臉色好難看。
前方疾走的譚戟,一身的凌厲,渾身似乎帶著銳氣,讓沿途的兵們都不敢靠近。
他仿佛被逼急了一般,剛走到自己的馬前,又停下了腳步,轉身來,喉結滑動,對鄭嶺吩咐道
“告訴齊大郎,暫且安置著他們的心思,容我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譚戟實在是太氣了,從出生到現在,還不曾有人將他逼到這般境地上來,他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盛姣姣和齊漳說的,如果他不同意,他們還有很多的人選,包括鄭嶺、譚小劍
是了,這就是在逼他,如果他不愿意讓盛姣姣蒙塵,他們就去找別人。
璀璨的星空下,譚戟站在夜風中,被逼的手都攢緊了,他們就是要這般的趕著他上架,似乎篤定了他不愿委屈盛姣姣。
哈,他若是狠狠心,任由那個明珠一般的姑娘暗投,他們又能拿他如何
他就狠心了罷
他偏不管她如何。
譚戟瞧著前方隨意放在地上的馬鞍,一腳踹上去,沉重的馬鞍四分五裂,碎塊飛濺開,露出譚戟鐵青的俊臉。
他冷聲道
“還不快去”
鄭嶺一副傻懵傻懵的表情,站在原地,遲疑的點了下頭,又回過神來,立正了身子,
“是”
然后眼睜睜的看著譚戟跨上高頭大馬跑了。
總覺得,一向沉穩內斂,不茍言笑,嚴肅古板的譚營長,騎馬的背影頗有那么一絲落荒而逃的意味。
西營大帳中,齊漳一臉頭疼的揉著額頭,坐在椅子上,嘆氣道
“千算萬算,沒算到阿戟居然這么看重女子名節,失策,失策”
盛姣姣也是一臉意外的神情,她又看向齊漳,坐在了方才譚戟坐過的椅子上問道
“阿兄,你是不是和譚戟有罅隙了他怎么連你的面子也不給了”
不應該啊,上輩子譚戟對她那么忠誠,不就是因為齊漳是他的發小嗎
為了替兄弟報仇,譚戟和盛姣姣聯手,殺得屠了黃土村的仇家一個不剩。
這譚戟對齊漳的兄弟情義,那可是比海深,比天闊啊。
是盛姣姣漏算了什么
她隱隱有著不安,重來的這輩子,許多事情都脫離了上輩子的軌道。
就連人心,似乎都與上輩子不同了。
齊漳一臉放棄了的表情,癱到了椅背上,抬起拳頭來捶了捶自己的額頭,又道
“我再去找他說說,沒事兒啊,大不了咱們找譚小劍,他如今在我這兒當兵。”
雖說譚小劍比盛姣姣小,可女大男小這種事兒,在治壽郡并不稀奇,都說女大三,抱金磚,齊漳是譚小劍的頂頭上司,他硬壓著譚小劍與盛姣姣訂婚,別人也只會說這是一段良緣。
盛姣姣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如果譚戟能答應,她還真不想去找別人。
在她的心目中,這就是親疏。
正說著話,鄭嶺匆匆的回到了大帳里,通報了后進來,對齊漳拱手道
“齊營長,我們營長說了,容他想兩日,先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讓諸位先安置了心思。”
“這什么意思啊”
齊漳支起脖子問鄭嶺,但譚戟的心思,鄭嶺也不知道。
他方才在帳外壓根兒就不知道這帳內都談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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