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我看看。”
陳阿娣從馬上跳了下來,去看那頭活雁,她笑著拍手,回頭對同樣跳下馬來的齊明說道
“真有意思,一只活雁恐怕不夠,我們也來幫忙捉吧。”
齊漳領著人走過來,沒好氣的捶了一拳齊明的肩,
“還捉什么,雁群都被你們驚飛了,就這么落單了的一只,又小又丑,我阿妹可不要這只雁。”
這話是說給譚戟聽的。
他手里拿著一把石子走過來,黑眸撇了一眼齊漳,再看向鄭嶺手中抓著的,不斷撲騰的雁,也覺得嫌棄,道
“晚上再捉吧,晚上會有幾個大雁群在這里休息。”
他和齊漳帶的人本來就夠多了,陳阿娣一來,帶了一長串的護衛,這里的人氣太旺,馬太多,大雁群輕易就不會從天上下來了。
所以得等到晚上才行。
一聽說晚上在捉雁,登時所有的人都放松了下來。
如今屬國人被打退,這一片兒可安寧的很,有人便是起哄,
“那咱們去打些獵物來,一邊等著,一邊弄點吃的。”
“行啊。”
幾名東營的少年就牽出了馬來,有人喊道
“西營的,走,打獵去,我們比比看,誰打的最多。”
前方,喊著要比賽的幾名少年,都是差不多的年紀,他們的眉眼讓盛姣姣看著都眼熟,差不多都是未來譚戟麾下的將帥。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些鮮活的人里,有的早早的就白骨埋沙場,有的跟著譚戟身經百戰,渾身傷痕累累。
而大澤馬上要迎來數年動蕩,局勢的大變遷里,死了無數的人,又有多少人,活成了百姓們心中的神話。
齊漳這邊的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過來,也上了馬。
譚戟身后一人,看了一眼齊漳身后的盛姣姣,笑著揶揄道
“隔老遠了看,我還道是誰呢,早知道就應該是阿嫂了,阿嫂,你瞧我的馬,我的馬可是從屬國收繳來的戰馬,營長手里有許多這樣的馬,過幾日納采的時候,你管營長要,讓咱們營長也給你送一匹。”
說這話的人,聽口吻,應是譚戟的東營人。
如今只有東營的人,是譚戟的兵,才會喚盛姣姣阿嫂。
盛姣姣騎的馬是陳阿娣的,那匹馬一看就不好,挺普通的馬,不是良駒。
西營的兵都是齊漳手下,自然也抱著同齊漳一樣的心思,雖然都是來幫譚戟捉大雁的,可也是成了心的刁難開了。
有西營少年哼了一聲,
“戰馬算什么,你們東營要是有心,納采就該送汗血寶馬。”
這話可是獅子大開口了,汗血寶馬那是個極為金貴的馬種,就是家里有萬貫家財的財主,都養不起這個玩意兒。
東營的少年們,被激的一下啞了聲。
架子杠在這里,是接還是不接
接了,譚戟就真要在納采時候送盛姣姣汗血寶馬了,不接好沒面子,證明自己好窮,養不起汗血寶馬,啊啊啊,憋屈。
盛姣姣也覺得西營刁難的太過了,急忙扯了扯前方齊漳的衣角。
齊漳撇了一眼譚戟,回頭,沖盛姣姣笑道
“沒事兒,阿戟手里有許多良駒,咱不要汗血寶馬,多問他要幾匹良駒,狠剮他一筆。”
刁難歸刁難,獅子大開口,未免又太對不住兄弟了些。
是以,齊漳退了一步,算是替譚戟解了圍。,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