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放映到一半,郁燭覺得戴口罩太悶了,忍不住扒拉了兩下。
景沿發現了她的小動作,伸手拉住她“是不是覺得太悶了”
他剛剛看見了郁燭在偷偷拉開口罩透氣。
郁燭低嗯了一聲,稍微靠近景沿,腦袋歪在他的肩上,“可是我們悶也不能摘下口罩啊,會被人拍的。”
沒辦法,誰叫他們選擇了出來看電影。
景沿心疼她,怕她真的會把自己給悶壞,幫她拿下了那副墨鏡。
“墨鏡我先幫你拿著,等出去了再帶。”
郁燭對此沒意見,“好。”
電影中的部分來了,周圍已經隱隱有了低泣聲。
看樣子都是因為罪淵的劇情,被虐哭了。
坐在郁燭旁邊的那位女白領也在不停地哭,抽泣聲低低的。
郁燭都不忍心看了。
她算是見識到了,原來不只是她一個人淚點低。
最后,那位女白領哭得紙巾都用光了。
郁燭干脆把景沿給她那包紙巾遞給那位女白領用,女白領沖她又笑又哭,還說了一句謝謝。
郁燭僵硬了兩秒鐘,點了兩下頭,表示不用客氣。
郁燭也怕會掉眼淚水,不怎么敢看了,她偷偷問景沿,看自己演的電影有什么感想。
景沿十分不解風情地說了一句沒有。
郁燭哇了一聲,忍不住想吐槽他“你是沒有心么”
這么虐的電影,他竟然看得一點感覺都沒有
景沿斜了她一眼,手從膝蓋上慢慢摸過來,捏了捏她的手指尖。
他把那低沉的嗓音壓低,多了幾分磁性和笑意,“你造謠我”
啊這。
郁燭反捏回景沿那修長的指骨節,帶了一點小報復的意味。
終于,電影放映結束了。
景沿拿了墨鏡過來,親自幫郁燭戴上,“走吧,女朋友。”
他叫的稱呼是女朋友。
當著其他人的面,景沿當然不會開口叫郁燭的名字。
他們倆一塊牽著手,走出了放映廳,在門口碰見了兩位女大學生。
是其中一個女大學生主動走了上來,沖景沿叫了一聲。
她叫的正是景沿的名字。
郁燭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她以為是他們被人認出來了。
可景沿絲毫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仿佛剛才那一聲“景沿”叫的不是他一樣。
這該死的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那兩位女大學生見他們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又開始疑惑了。
難道真的是她們猜錯了
可是,這兩人的背影,真是越來越像景沿和郁燭
其中一位女大學生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同伴。
她的同伴一聽,瞬間淚目了。
她也覺得那兩人很像景沿和郁燭。
她們倆不僅是鹽粉,其實還是郁燭的顏粉,同時也是預言粉。
景沿拉著郁燭快步乘上電梯,逃離了那兩位女大學生的視野。
現在電梯里只有他們倆。
郁燭松了一大口氣,把口罩扒了下來,打算先透一下氣。
再這下去,她都快要被口罩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