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那邊無力呻吟的聲音,景沿頓時清醒了,“郁燭,你怎么了”
所幸郁燭現在還是有意識的,聽出了電話那邊是景沿的聲音,“景沿,我肚子疼,想吐”
她說話時的聲音很微弱,估計是肚子疼得不行了。
景沿緊張歸緊張,但還是有條不紊地安撫著她的情緒,叫她趕緊打電話找助理。
郁燭的助理是沈遼。
景沿這會兒已經顧不得吃不吃醋的問題了,他只希望郁燭不要出事兒。
郁燭聽了景沿的話,掛斷通話后,強撐著清醒,給沈遼打了電話。
沈遼很快就趕來郁燭的酒店房間找她了。
萬幸沈遼身為郁燭的助理,手里有她房間的房卡。
沈遼半夜把郁燭送去了醫院,后面又聯系了紀儀,和她匯報情況。
紀儀還是放心不下,趕緊購買前往巴倫西亞洲的機票,打算連夜趕往那邊。
景沿那邊則是叫來了景家的私人飛機,打算去巴倫西亞洲。
景沿離開景家的時候,動靜鬧得有點大,甚至驚醒了談女士和景蕭。
談女士得知是郁燭出事兒了以后,催促景沿趕緊去機場。
而還沒來得及罵人的景蕭則是被談女士重新拉回了臥室里,繼續睡回籠覺。
郁燭做完了手術后,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次日清晨醒過來時,發現她的男朋友守在她的身邊。
郁燭一開始以為是自己還沒睡醒,是在做夢,結果景沿開口說話了。
她緩慢地反應過來,這原來不是在做夢啊。
景沿真的飛來巴倫西亞了。
郁燭頓時紅了眼眶,可憐兮兮地伸開手,想要抱他。
景沿順從地靠上來,抱住了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從郁燭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發現景沿眼底下的黑眼圈兒看起來有些嚴重,估計是昨晚上一直沒有休息。
郁燭忍不住心疼了,甚至還有些自責。
如果她沒有打錯電話給他的話,他就不用那么著急地連夜坐飛機趕來巴倫西亞了。
剛買早餐回來的紀儀一進門,就撞見了他們倆抱在一塊的場面。
她尷尬地站了一小會兒,進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她還是忍不住出聲打斷他們了。
郁燭聽見聲音,虛弱地推開了景沿,頂著尷尬,叫了紀儀一聲。
紀儀只是冷冰冰地說了一句嗯,把買來的早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你去休息吧,我會在這兒看著她的。”紀儀這話是沖著景沿說的。
景沿昨晚上比紀儀先到醫院,守了郁燭將近三四個小時。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離開過半步。
一開始,守在郁燭身邊的人是沈遼,后來景沿趕到了,就讓沈遼回酒店休息了。
景沿看了看郁燭,正準備去離開,紀儀又叫住了他“景沿,我幫你帶了早飯,你順便拿走吧。”
柜子上那份早飯是紀儀買給景沿吃的。
郁燭昨晚上肚子不舒服,是因為急性闌尾炎,半夜做了手術,現在還不能吃東西。
郁燭肚子餓了,她也想吃東西。
可是紀儀當著景沿的面告訴她“郁燭,你現在還沒有排氣,不能進食。”
郁燭不懂“排氣什么排氣”
紀儀見郁燭沒聽明白,干脆換了一種直白的說法,反正丟人的也不是她。
她說話時還是那么冷的語氣“排氣就是放屁。”
郁燭一聽,登時變了臉,當她發現那邊的景沿還沒離開時,瞬間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
“紀姐,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