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有韓憐溪是在心里偷樂,盼望著他們趕緊斷絕關系。
只有這樣,她才能成為韓家唯一的繼承人。
她已經成功把韓千枝給趕出這個家了,現在還剩下一個韓深見。
韓深見一聽到他們說不同意,覺得沒意思,轉身走上樓了。
韓宗宏還在氣頭上,旁邊的韓母和韓憐溪都在幫他順氣。
韓深見把臥室的門給反鎖上,給他姐發了微信。
郁燭那邊估計是懶得打字,直接撥打了一通語音通話過來。
韓深見接通“郁燭,我被人欺負了”
原本對人十分硬氣的少年終于學會賣慘了。
郁燭聽見韓深見在她面前說這種話,差點以為是自己打錯電話了,“怎么回事兒”
“還能怎么回事兒就是那一家三口欺負我,我想要斷絕關系,他們不同意。”
郁燭那邊是一陣可怕的死寂。
韓深見以為是她掉線了,不確定地開口叫了兩聲。
下一秒,他就聽見了郁燭對他的訓斥“韓深見,你是傻子嗎你身為韓家人,為什么要主動和韓家斷絕關系那么多的財產,你要拱手相讓給韓憐溪”
郁燭是真的被韓深見這小子給氣到了。
他竟然想把屬于他自己的東西讓給韓憐溪那女人
郁燭這不是在針對韓憐溪,她只是認為,韓深見身為韓家唯一的兒子,是最有可能繼承家業的人。
可現在,韓深見居然說出這么不爭氣的話
郁燭覺得自己以前花費的那些錢都白喂狗了
她愿意花錢養韓深見,自然是希望他能認真念書,努力成才。
韓深見被郁燭這么兇的語氣說懵了,“郁燭,你是想讓我和那朵小白蓮爭家產嗎”
郁燭沒說是,“我只是想讓你爭氣一點,韓深見,你要記住一句話,永遠不要自暴自棄。”
她一直相信著他。
相信他會在某個領域里發光發熱。
韓深見說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生硬,但他還是和郁燭認錯了。
最后,郁燭掛了電話。
韓深見丟下了手機,走進浴室里,不停地用冷水沖洗著自己的臉。
水珠順著他的臉龐往下滑,最終消失在衣領子那兒。
景沿這幾天都沒有聯系郁燭,他最近在忙一個公益項目的拍攝廣告。
他今天剛忙完,談女士一通電話叫他回了景家。
景凜也在。
談女士是來問景沿過生日的事情,還有幾天就到他的生日了。
經由談女士這么一提,當事人景沿終于記起來了。
他馬上要過生日了。
景沿并不想大操大辦,簡單和家人吃個飯就行了。
談女士“那你要不要把郁燭叫來”
景沿沉默,他是想叫郁燭的,可他又怕郁燭會拒絕。
郁燭至今還沒和他家里人正式見面吃過飯。
而且,他現在還是沒名沒分的。
景凜懶得聽他們怎么規劃過生日的事情,“景沿,我手上有一份電視劇的劇本,你要嗎”
景沿來了興致,開口問他“是什么類型的”
“先婚后愛。”景凜微頓了一下,“是演男主角,陳導的戲。”
景沿不會貿然接下這塊“蛋糕”,只是說“我先看看吧。”
“行,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就和陳導那邊交涉一下,把這部戲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