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沿開口“郁燭,我想你了。”已經想到了失眠的程度。
不得不說,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行為。
昨晚上沒了郁燭陪睡,景沿嚴重失眠,相當于是苦苦煎熬了一整晚。
郁燭聽著景沿那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略微沉重的喘息聲,慢吞吞開口
“景沿,這才過了一晚上,你就這么想我了”
她是笑著說的,景沿聽出來了。
他揉了揉發疼的眼睛,順手把電話的免提打開了。
“嗯,想,很想。”
郁燭聽見了這句話,笑意又深了幾分,“乖,我已經叫沈遼訂了今晚上的飛機票。”
“那我等你。”
“好啊。”
景沿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是大中午了,“對了,你吃飯了嗎”
郁燭遲疑了幾秒鐘,還是老實交代了,“還沒有吃。”
“那我叫老戎給你送吧。”
戎簇那兒還幫忙送飯上門嗎
郁燭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問出口,她只是說“不用了,那樣太麻煩了,我隨便煮點面吃就行了。”
“郁燭。”景沿的語氣突然變了,“以后還是少下廚吧。”
郁燭微怔。
她不明白景沿為什么會這么說,難道他是嫌棄她的廚藝太神經刀了嗎
電話那邊又傳來了景沿的聲音,這次是解釋“廚房的油煙太重了,對女人的身體會有影響。”
所以,景沿不希望她親自下廚。
郁燭聽著景沿說的話,心口微熱,他這算是在關心她嗎
郁燭再次笑起來“好,我知道了。”
過了半個小時,戎簇上門送飯了。
依舊是用那種古香古韻的食盒打包。
戎簇一般不接受送飯這種營業方式,因為長京飯館里只有他一個人。
他既是員工也是老板。
不過這次,戎簇算是給景沿賣了個面子,答應幫他送飯上門給郁燭了。
沒辦法,還是那句老話。
景沿那小子不缺錢,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戎簇走之前,還對郁燭說了一句“他對你挺好的。”
戎簇口中的“他”無非就是景沿。
郁燭道了謝,目送戎簇離開了。
景沿估計是掐著點兒的,郁燭拿了飯后,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這是今天的第二通電話。
郁燭接通,邊吃邊聊。
晚上八點,紀儀照常開車送郁燭和沈遼去機場。
等他們離開后,紀儀就打算開車回家休息了。
只是,她的車子停在機場外邊,在啟動前,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突然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來。
十分冷靜的紀儀“”
紀儀一眼就認出了他,“景凜,你上我的車子干什么”
男人低低笑開聲,把口罩摘下,戴上了眼鏡,“紀儀,送我一程,可以嗎”
車子熄火了,紀儀也懶得啟動,還是在原地,“你自己沒車嗎”
她說話的時候,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看上去十分不近人情。
景凜也不著急,慢吞吞地開口說“有,但是現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