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方子安嚇得忍著痛苦,臉色難看地移動身體向后退。
寧月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一瞬間,方子安鼻孔流血,嚇得他顧不上渾身劇痛,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寧月從袖子里掏出一張雪白的手帕,墊在手下面,拿起方子安的手,沾了一些鼻血在白紙上按下手印。
“好了,從此之后,你就是我的奴仆了,以后,我任意打罵買賣你都是天經地義的事。”
寧月的話,嚇得方子安連連求饒,“姑奶奶,以后小的任你驅使,但是,你不能打我。”
周氏這邊。
她被雇來的馬車拉到了城北的大涼山下,她下車付了銀錢,小跑著向高高的大山爬去。
周氏的手掌,被山上的石頭給磨破了,鮮血直流,沾染了好多塵土,她顧不上管,滿心都是將小丫給帶回來。
當她爬上山頂的時候,已經將近兩個時辰過去了。
“你終于來了。”
鐘氏從暗處走出來,周氏驚訝地指著鐘氏說,“鐘姐,怎么會是你”
周氏見是鐘氏從方子安手中救回小丫,約她來到這里見面,是怕方公子報復鐘氏。
她露出感激的笑容,“謝謝鐘姐救小丫出來,以后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鐘氏聽后,一臉的不屑,“呸,誰要做你的大恩人,我落到現在這幅鬼樣子,都是你造成的,今天,你要想你的小閨女平安無事,你就從這里跳下去。”
鐘氏瘋狂地指著不遠處的地方,周氏順著她的指引,看到她的閨女小丫緊閉著雙眼被一根繩子吊在懸崖上。
“小丫,小丫,你快醒醒,娘在這里。”周氏對著遠處昏迷的小丫大喊大叫。
鐘氏得意地嘲笑她,“賤人,你不用費力了,她聽不見的。”
周氏收回目光,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她不敢相信地質問鐘氏,“鐘姐,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來,我自認為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鐘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周寶蓮,當初要不是你橫插一腳,我就是鄭郎的妻子,是你讓我失去了他,到最后不得不選擇回鄉嫁給了楊大拿那種目不識丁的大老粗。”
說到這里,鐘氏的情緒越是不穩定,“想當初,鄭郎親口告訴我,將要娶我過門為妻,是你從我身邊奪走了他,奪走他之后,你又不好好珍惜,竟然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一遇到事情,就知道掉眼淚裝無辜,讓男人憐憫你,你這樣惡心人的嘴臉真是夠了。”
鐘氏瘋狂地上前,扯著周氏的手往懸崖邊拉扯。
周氏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瘋女人對她誤解如此之深。
“我沒有和你搶他,我和他成親的時候,并不知道你和他的事情。”周氏慌忙解釋。
鐘氏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只要你從這里跳下去,我就放過你的小丫,從此再也不再恨你。”鐘氏一臉陰沉,斬釘截鐵地緊握著周氏的手腕,要她從眼前跳下去。
望著陡峭的山峰,懸崖下面的山峰吹得嗚嗚作響。
周氏后怕地哆嗦著身體,向后縮。
她沒有鐘氏力氣大,最終,還是被鐘氏給拖到了懸崖邊。
“你這道嗎當初他托人上門求親,看中我爹是名秀才對他以后有幫助,娶我,是因為我爹只有我一個閨女,看中了我家的家產。”周氏提起了以往歲月中,最不愿揭開的那道傷疤。
都說女子成親,意味著第二次投胎,她以為,自己遇到了畫本子里所說的真命天子。
可笑,到最后,她是被徹底利用拋棄的那一個。